心咚咚的跳,手里摸出鱼袋轻轻的晃,鱼袋里轻微的响起碰撞声,越来越近的火把给官兵照的特别清晰。
唉!可惜今晚好像逃不掉了!还差一个人没解决掉!陈幺娘心里一阵惋惜不已。
“草丛还有没有漏掉的了?”官兵队长不耐烦的大声问。
“队长没有了,”搜索草丛的官兵回答。
搜索岩壁的士兵三三两两的离开,葛大贵举着火把跟陈幺娘对看。
他还给火把换了方向举着,让洞里小人完全隐在黑暗里,俩人在黑暗里无声的对视片刻,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岩壁呢大贵?”官兵队长又大声问。
“也没有,他奶奶的还给老子摔了一跤,”葛大贵骂骂咧咧的拿着火把走了。
“没人了把他们抬走收队,哥几个去河上快活快活,大贵不是摔了一跤吗?大哥今晚好好补偿你,让你得偿所愿上花七娘的船,”官兵队长豪气的大笑道。
“恐怕大贵要失意了,祁先生说花七娘下船了,回去跟她男人过日子去了,年轻那会没上上,现在老了也没上上,”另外一个官兵不避讳的笑话葛大贵。
陈幺娘趴在洞里看人走远,她爬起身坐下沉默的解开胳膊肘上的草垫子,又把膝盖上的也解开,目光平静的看那群官兵抬人上船走,与湾坡滩抬头的葛大贵再次对看。
河面上最后一艘官船划走,陈幺娘抱着石壁慢慢的爬下来,飞跑到草丛里,捡起断了的草绳子和钩刀,一路冲向湾滩捡盐的石头洞边,她一个人不停的在洞边忙碌攀东西。
跳下洞里摸了摸,又出现了三四包盐的存在,她手在洞里找了半天,找到一个小包随手挂腰上,爬出洞凭着目力在湾滩找勾刀,返回石头缝隙处,给洞里洞外隐蔽的插上了勾刀尖,
拿下腰上的蛇捏开嘴,敲掉它们的牙,硬是掐的它们嘴里淌了几滴口水出来,才甩手给蛇扔水里放生。
腰上的蛇全部挤完,破碗底也现了明水,从鱼袋里也倒了一点水兑碗里,跳下洞内撕片衣角在碗底沾沾,小心的给刀尖全擦拭一遍,然后爬出来就是洞口的刀尖。
忙完一切陈幺娘躲去不远处趴着等人,五更天最黑的时刻里,湾坡滩窸窸窣窣的来了三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短打装扮,推着独轮车,不辨任何五官与声音,他们直冲石头洞而去。
“祁先生盐包在,”一道很小的声音跑去洞口看了一下,回头冲着身后的人汇报。
“下去抬上来,”站着没动的那个人嗡声吩咐俩人。
两个人轻声应好,一个在洞上一个下去洞里,身体应该挺壮实的,要不也不会一个人就敢下洞扛盐包,四包盐没费事的送上了洞外。
洞里的人爬上来帮忙抬盐包放车上,四包盐刚抬好拴第一道绳子,俩人身体晃了一下没当回事,继续拴突然扑通一声倒地抽搐不已。
“怎么回事?”站着的人哑声惊问。
地上的两个人抽搐五六下不动了,祈先生慌忙蹲下查看他们的情况,看他们面色乌青像是中蛇毒了,他起身去石头洞边检查。
陈幺娘从草丛里爬出来,疾奔蓄力对着祁先生后背用头撞去,顺手还牵了他回身时腰上的荷包。
“谁……”
啪嗒一声祈先生掉进石洞里,身上感觉被扎了好几处刺疼的厉害,他急忙甩手爬起来朝洞口看。
“幺娘别躲藏了我知道是你,”祈先生冷声说了一句手还在腰上乱摸。
陈幺娘远离洞口伸头对祈先生笑,软声欢快道,“好久不见瞎子。”
“把荷包给我,”瞎大夫伸手举高要东西,手心里有好几道血口子。
陈幺娘摇摇头举起他的荷包调皮,当着他的面从里面拿出药丸,张大嘴自己给嚼嚼吞了。
咂咂嘴嫌弃道,“不好吃但是有用,怎么办祁先生?药丸被我吃了。”
瞎子逐渐阴寒了脸孔,“孙保头是你杀的对不对?我查看过他断了的脖子,是力气不大的人勒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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