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深奥的天书,被他母亲的话敲开了糊涂的脑袋。
母亲根本就不像父亲说的见识浅薄,她的见识程度有的还远超父亲。
父亲是从哪看出母亲孤陋寡闻的样子?田文鹰皱眉寻思父亲往日说的话。
……
南码头挤满了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咚咚响的大鼓敲的震天颤抖,田大人跟一个德高望重的老者,虔诚的举着大香,对最大的吉船拜了三拜插进香炉里。
香插炉子的瞬间,天空一阵烟火炸花,一声洪亮的声音高喊道。
“旺!吉!船!”
声音落立刻出来三排精壮的小伙子,光膀子,肩膀跟脸至额头画的是白色花纹,下身穿鱼皮缝制的裤子,腰缠黑色绣红腰带,手举鱼筋缠绕的火把。
被人送至花船跟前,扭扭跳跳的对着花船点火,一路上围着花船跳了一圈,点十处火焰结束给火把仍火焰里,便听见对面的岸上传来整齐划一的哼哈声。
陈幺娘鱼波精在水面上兴致勃勃的看热闹,脖子伸的老长恨不得跑最前排看才好。
“今年祈祷舞真是下血本了,看来还是新吉船的东家有本事!”旁边看热闹的人群小声的讨论起来。
“看样子是的,听说这些人都是真的神仙后人,你看岸上那群拿叉子的人没?”
接话的人指了指岸上一排小伙,额头上都是一抹红,手拿寒光闪闪的鱼叉对着吉船大吼。
“说他们是正宗的巫神后代,他们吼一声,乌溪河能平安一整年,河底成精的鱼,就能老实的不敢翻浪,他们可难请了!都住在深山老林里轻易的不出来。”
“真的假的?今年吉船的东家这么厉害吗?”其他人竖着耳朵听八卦,这会一听跟什么巫神有关联,马上热闹都不看了加入讨论的队伍。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你看他们跟咱们长的像吗?人活生生的就站在面前,你还问真假?”知道的人不屑的反驳。
众人目光再次朝岸上看去,嘴里喃喃道。
“那些人看着确实跟我们不太像的,”
陈幺娘……
从哪看出来不太像的?除了身材短小精悍外,就是皮肤黑的严重,其他的不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吗?
鱼波精看看祭祀的小伙们,再看看自己瘦弱的身体,有点像个弱鸡不够看。
“这是谁的手笔?”陈幺娘低声附耳问鱼波精。
“老大的安排,听二哥说他们都是专门从盛京请来的,目的就是给隆兴号造势,”鱼波精极小声的回答陈幺娘。
陈幺娘扭头到处寻找泼皮怪,最后在岸上看见了他,他跟一群人在最好的位置,交头接耳的笑着说话。
“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二哥如今独当一面的样子,有一二分凤池的影子了,”陈幺娘感慨的说了一句。
鱼波精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二哥瘦了!人也老成成了很多,可见当管事当爷也不是好轻松。”
陈幺娘听完扭脸对他笑,继续看吉船上戴面具的小伙们跳舞。
“陈三爷,寨子里的二爷让你过去一趟,”娄长青划着船来跟前通知。
鱼波精看了一眼泼皮怪的方向,那边围了十几个管事,应该要吩咐什么事情了。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小五你去不?”
“我去干什么?二哥找管事我又不是管事的,我要留在这里看热闹,”陈幺娘眼睛盯着吉船不挪目。
“陈三爷可是担心小五?我带船上的兄弟留下陪小五,三爷尽管上岸去听吩咐。”
娄长青跳上船看鱼波精频频看陈幺娘,他笑着揽了照顾人的事,而后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四当家派人送信回来了,岸上二爷想必说的就是这事,三爷还是早早过去听消息,看情况八九不离十是船号的分配。”
“小五交给你们照顾了,”鱼波精上了娄长青带来的船,一路上划去了岸边往人群里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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