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再窥看,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唯一只剩跑车碾过留下来的两道平行的车轮印。
窦明旭大喊女佣的名字,示意他把药箱收起来。
同时他转身向楼上走去,途径二楼的时候,停了下来,但很快又继续往三楼走。
他让自己表现的平静,静到对于贺松风的突然离开没有任何反应,甚至都不会为贺松风没说再见就离开的行为表示感到冒犯。
不过,这份平静没有保持太久,大概到入夜。
窗外又一次开始下起暴雨,瓢泼大雨哗然入侵世界,从点到线最后变成面的雨滴啪嗒作响,把这栋房子和世界都分割开来。
窦明旭被雨声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想起前一天晚上的雨也有这么大,甚至比它还大,但他却浑然不觉。
鬼使神差下,窦明旭下楼,停在二楼的大厅。
他的目光直突突地打在大厅吊灯下,窦明旭的情绪都没来得及到位,他的瞳孔就先开始回味前一晚上坐在这里瑟瑟发抖的美人,鼻子似乎都能闻到那位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氛。
不知不觉,他往房间深处走。
第一间,第二间,第三间,第四间……
所有的房间都被女佣恢复成了没人来过的模样,一尘不染的被褥,擦得锃亮的地板,空气都是洗地水的气味。
不论怎么去找,都找不到那位美人存在过的痕迹。
窦明旭就算回味都没有地方给他去回味。
窦明旭轻轻叹出一口气,转头回了房间。
在床上,他闭上眼睛,很快一片漆黑的脑袋里染上色彩,是贺松风骑在他身上前后缓动的难耐模样。
微微蹙起的眉头,因过渡深入而迷乱的眼眸,凝了薄汗的身体,微微发颤的双腿,还有那双细瘦却格外有力的双手掐住脖子。
窦明旭突然意识到他在意淫贺松风。
他惊醒,可等他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已经是白天了。
也就是说,刚才下流的意淫是潜意识做的春梦,他已经无法控制的去幻想贺松风。
最恐怖的事情也不过如此,在不知不觉里,灵魂都被对方刻上痕迹,睁眼闭眼都是他。
“…………贺松风”
窦明旭把这三个字重复一遍。
他感叹,这个人完全就是强致幻、强上瘾的化学药剂,一旦染上就很难再恢复清明。
但是窦明旭仍然忍了半个月,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没有刻意地举办什么活动去把塞缪尔招过来,毕竟贺松风一定是会跟在塞缪尔身后的。
但忍耐不会导致念想消失,反倒是被打压得越来越紧绷的念想,在某一个深夜的瞬间陡然全都释放。
他终于是拨通电话,借着在庄园举办品酒大会的借口,把关系接近的朋友都邀请了一遍,最后由那些人示意塞缪尔。
结果却让窦明旭大为失望。
塞缪尔并没有出现,贺松风就更不可能。
窦明旭问:“塞缪尔呢?”
前来赴约的几个人习以为常的回答:“他啊?他完全被他那个小情人迷死了,恨不得7x24小时腻乎在一起,感觉下一步就是要帮他那个小情人搞一个正式的身份,然后去国外领证结婚。”
“啧啧啧,我看他呀,真是把自己玩进去了,无药可救。”
“别这样说,anl这么漂亮,做自留款没有问题,我就问al如果是你的情人,你舍不舍得放手嘛?”
………………
这个问题问到窦明旭的心坎上,因为窦明旭正是放手的那个人。
又是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
等窦明旭从寒风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开车停在贺松风公寓楼下。
而刚好,贺松风出现在窗前,眼睛往后转,似乎在和谁说话。
贺松风的头发松垮垮的耷拉在身前,穿着米黄色的针织毛衣,领口开得很大,两侧锁骨各露出了一半,胸前大片的嫩白毫不吝啬的露出来,再往下一点,都能把他柔嫩的胸口肉都看完。
再一转,贺松风表情凝固,他看见了楼下的男人,但很快他就恢复成笑盈盈的自然模样。
一双手从贺松风的背后环过来,塞缪尔埋头在他的颈窝里哈着热气。
不知不觉里,一条全新的百达翡丽满钻玫瑰金腕表扣在贺松风的手腕上。
塞缪尔直白地报价:“人民币,四百万,你肯定喜欢。”
等贺松风再往楼下看去的时候,窦明旭的车已经扬长而去,男人离开的时间就是塞缪尔抱上来的那一瞬间。
上一条腕表是一百二十万,没有摔坏,但贺松风任性地把那一天晚上所有参与其中的东西全都换了新的。
之所以不换这套房也是因为塞缪尔承诺把这套房也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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