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趟京城,如果他们有空能见个面,可以直接把东西带回来。
挂了电话,给了高大哥三块钱电话费,俩人又跑去邮局取包裹。
包裹像个小枕头,有一个挎包那么大,沉甸甸的。
云穆清找邮局的人借了剪刀直接拆开,发现里面是一摞图纸样子的东西。
“先回家。”席于飞一看就把包裹重新裹上,“走走走,回家看。”
他们说回家,是回铁路附近那个小院。
进了院子,席于飞反手插上门,两个人进了屋然后把包裹彻底拆开。
那是一摞机械图纸,好像是某个推进器之类的东西,还有各种收稿。图纸上面字迹不同,签着不少人的名字。
“这是我爷爷,我爸跟我哥。”云穆清抚摸着熟悉的签名:“我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他们给某种器械设计的推进器,是国家的任务……但我听说机械厂已经完成这种东西的制造了。为什么会有人把图纸寄给我?”
席于飞看了看这一摞保存还算不错的图纸,心里顿时有了个想法,“有没有可能……这个图纸,原本应该是你家人的护身符?”
国家下的任务,其实不止下给一个机械厂。
但目前好像只有黄河机械厂能生产这种零件。
云穆清呼吸急促起来,“你的意思是……”
席于飞脸色微沉,他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把这些东西交给上面,他们看了,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说:
我妈他们又回来啦!!我得去接人,晚上还有一章,爱你们!
这是我家房子
席于飞经历了无数事,撞了无数南墙之后,得出来一个道理。
自己不懂不明白的东西或者事情,不要装懂硬搞,交到懂行的人手里,事半功倍。
总有人不服输,明明不懂却装懂,最后耽误事不说,备不住还得整一堆烂摊子。
隔行如隔山。
这句话可不是人家老祖宗白总结出来的。
这种电话直接去邮局打就可以了,两个人又跑了趟邮局,拿出上面留的电话打了过去。
上面人一听,让他们立刻回家,十五分钟之后见面。
“何玉声之所以能成为厂长,那个龚新城当了厂书记,就是因为交上来了这样一份图纸。”
来的是一名科长,他自己介绍是国家对外贸易后勤科的,但实际上是调查局的。
云穆清气的都快把嘴唇咬烂了,“也就是说,其实如果何玉声把图纸交上去,上面应该是我父亲他们的名字?”
那名科长点点头,“对,如果有这样一份图纸,他们都不可能会被判刑下放。”
云穆清用力闭了闭眼,“你们什么时候抓何玉声?”
科长拍了拍云穆清的肩膀,“我们现在只能暗中查探,因为这份图纸的缘故,何玉声他们的分量很重,不好轻易动手。但如果图纸不是他们的,那上面就要重新衡量了。”
“对了,”科长看着席于飞笑道:“你就是大宝子?老吕可没少夸你。怎么?听老吕说你最近有点儿想法?”
席于飞先推云穆清去沏茶,然后拉着这名科长坐下,又拿出糖果瓜子跟烟散给他带来的那几个人一起吃。
“我姑父怎么说的?”
科长笑道:“你姑父说,几个孩子愿意帮忙,有苦劳……让我们睁一眼闭一眼?这可不行,国家有规定……”
席于飞也不接话,就笑眯眯的看着他。
科长咳了两声,“见好就收,差不多得了。”
“还是我姑父心疼我,上次那个谁家,那一箱子东西我可一点儿都没动,里面还有我家玉玉传家的东西呢。”
云穆清拎着水壶跟一摞大碗过来,直接从壶里倒茶。
“这可真是,这真是……”看着倒出来泡的不成样子的茶叶,科长心都碎了,“毛尖儿啊,不是这么泡的!”
“我们不懂,就乱喝。”席于飞抓了把大枣儿放在科长跟前,“我家玉玉一肚子火儿呢,那个何玉声抓了,如果只是枪毙就太不解气了,也得让他去大西北熬几年。”
“何玉声问题很大,不过具体的暂时没办法跟你们说。我只能说这些图纸,砸实了他的罪名。你放心,等我们……嗯,等你动手之后?要不我直接分你几个人吧,还有住址名单……”
“名单仅供参考啊,我们怎么也得有点儿苦劳,否则也不好意思是不是?”席于飞连忙道:“反正我们闲着也是闲着,或许还能查到你们察觉不到的事儿呢。对了科长,您能看出来这个包裹是谁寄的吗?”
科长拿着包裹皮翻来覆去的看了会儿,摇摇头道:“普通的面粉袋子剪裁,里面的塑料布也是普通款式。邮寄的地方在城东,离这边比较远,估计寄包裹的人也不想你们知道他是谁。”
“做好事不留名啊……”席于飞在包裹袋子上敲了敲,“那何玉声知道这份图纸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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