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受影响。”
叶阔闻言,神情一顿,目光落在青年知府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京城,御书房。
屋内熏香飘渺,办公的桌案上堆积着如小山高的奏折,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另有许多奏折放在他处。
乾元帝批完一本请安奏折,而后从旁边拿起新折子,当看见奏折上的内容,原先因着批改奏折许久,渐渐疲惫的心神重新精神起来。
他目光如炬一目十行地看起手上奏折,随着时间推移,他握着奏折的手掌愈发用力,好似看见什么大事一般,但奇怪的是,神情逐渐松缓下来。
待全部看完后,乾元帝放下折子,沉肃多日的神情难得放晴:“好一个幽州府知府,不愧是先帝留给朕的能臣,朕刚登基一月为各处灾情苦恼,愁心粮食时,幽州府知府便为朕分忧。”
见陛下龙颜大悦,伺候他多年的贴身太监虽不知奏折上写了些什么,但知趣附和:“恭喜陛下喜得良臣,郑大人虽远在边疆之地,仍忧陛下之忧,愁陛下之愁。”
乾元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一位高大身影没有经过太监通报,堂而皇之地走进御书房。
看见对方,乾元帝并未对对方的逾越感到生气,高远抱拳行礼,在乾元帝笑着说道免礼后,他起身面带好奇问道:“陛下为何事高兴?”
没有觉得对方刺探帝心,高远是他连襟,皇后的妹夫,自己能够顺利登基,对方功不可没。
他朝对方招招手:“你过来看这份折子。”
高远顺势上前,接下乾元帝递过来的折子低首看起来,而后,他抬头神色震惊:“陛下,奏折上所言为真?”
乾元帝:“此事不可能作假,幽州府知府献上土豆前,已在幽州府试验多次,确认无误后才将土豆献上来。”
想到这里,处理了许多反对自己,背叛自己朝臣的乾元帝微微感慨:“土豆如此高产,有益于大乾江山与黎民百姓,明章立了大功,朕得好好想要如何嘉赏他。”
闻言,高远神色微变,郑颢如今已为一地知府,且是先帝故意派往地方,留给乾元帝登基后提拔的官员,乾元帝想要嘉赏对方,除开给对方升官进爵外还能如何?
现下经过夺嫡之争,乾元帝对着朝堂诸臣疑心颇重,高远因为辅佐有功幸免于外,深受乾元帝信任,得以在朝堂上拉帮结派,组成自己的势力,怎会允许一位颇受帝王看重的能臣回京,分去帝王的信重。
心下这样想着,高远没有直接说出来。
乾元帝考量好后道:“明章连立两件大功,抵御北蛮守住城池,以及进献高产粮种,此番将他调回京城,朝臣也无话可说,恰好吏部左侍郎一位空缺,明章回来后也能帮朕肃清朝野。”
说到这儿,乾元帝想到之前郑颢主持的税银案搅起满朝风云,虽然税银案涉及他的人手,但作为储君和帝王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身为太子,他允许手下人贪赃枉法,作为帝王,这天下都是他的,他不允许有人糊弄他。
从前觉得郑颢不会做人,不接受任何人的拉拢,可做了帝王,乾元帝格外喜爱这样的忠臣,难怪先帝看重对方。
乾元帝笑着道:“整顿吏治是他最为擅长之事。”
见乾元帝谈起对方,语气略带熟稔调笑,高远心下危机渐深,越发坚定不能让郑颢回来。
依照陛下对他的看重,等对方归京,朝堂上哪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高远低下眼眸,遮住眼底暗色道:“陛下召郑大人回京,恐怕有些不合时宜。”
乾元帝看向他:“怎么说?”
高远:“镇北侯手握数十万大军,先帝派郑大人前去幽州府,亦是为了制衡镇北侯,臣听闻郑大人已经逐渐插手军中事务,此时召对方归京,再派监军前去,怕是难以监视镇北军。”
“你所言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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