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坐在那,平静得可怕,“我们之间永远没有可能了,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闻言,陆绎琛唇畔的笑意僵住,眸里的温度瞬间坠落冰底,冷沉不已。
“所以,你今天就是特意来告诉我,要我收起痴心妄想,死了这条心?”
许久,他听见自己积怒的声音响起。
盛柔点头,将心里所想说出来,“过去事已经过去,我不想去计较是非对错。但以后,我希望我们公是公,私是私,不要混淆了初衷。”
“然后呢?”
陆绎琛盯着她,问得平静,眼底却渐生出一根根红丝。
“以后工作的事会有我的特助对接,小云斐的事谢阿姨你联系谢阿姨,至于房子——”
她顿了顿,用最轻的语气化作最锋利的刀,刺向陆绎琛的心口,“我已经在找新房子,很快会搬走。”
陆绎琛身侧的手猛地收紧。
他站起来,走到盛柔面前弯下腰凝视她,眼底充血。
盛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地、坦诚地用眼神无声地诉说这一件事
——
我们,再无可能。
陆绎琛看得心口一刺,伸手掐住她的后颈脖,将人带起几分,眼底狠戾,生出疯狂。
“盛柔,凭什么你说断就断,断不断是老子说了算!”
“……”
他低吼出口,“老子今天偏要要了你!”
话落,他低头,张口咬住她的唇。
陆绎琛你他妈就是犯贱
盛柔嘴里尝到一丝血腥。
她并未推开他,任由男人攻池掠地,以霸道地、野蛮地姿态纠缠唇舌。
客厅灯光明亮,清清楚楚地照着她眼底的冷漠,如一潭死水。
陆绎琛呼吸乱了,心也乱了。
他疯狂地想,她以前不是说过,喜欢他从后面的姿势拥住她,喜欢他把她的一头乌发放下,享受指尖缠绕发丝的感觉……
这些她都说过。
他没忘,一天都没忘。
所以,他也不准她忘。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每天都会想她,想到呼吸窒痛还是忍不住自虐地想。
盛柔的眼睛失去神采,她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尽管男人的灼热的呼吸喷薄再耳边也无动于衷。
他扯开衬衣扣子,露出大片线条流畅的肌肉,视觉冲突,盛柔却仿佛看不见。
他拉起她的手搭在他劲瘦的腰间,从她的唇吻到她的眼,试图从她脸上找到波动的情绪。
哪怕一丝都好。
盛柔的手从他腰间无力滑落。
他撑起手臂,低眸看她不染一点欲念的眼。
真他妈冷啊。
冷到人心里。
他不想看她的眼。
于是抬手盖住她的眼,重新低头吻下。
吻到她白皙的脖子,吻到她细嫩的锁骨上。
他张口咬住她胸前的扣子,牙齿轻叩,扣子便开了。
盛柔终于有了一丝波澜,胸前微微起伏。
陆绎琛像黑暗中看到一缕希望的光,薄唇继续往下,手心却忽然触到一片湿意……
他动作一顿。
“够了吗?”盛柔眼睫颤动,声音平静微哑。
“……”
“陆绎琛,玩够了吗?”她又问。
玩?
她觉得他在玩?
他的所有行为在她眼里不过都是成年男女的暧昧游戏。
所有自欺欺人在顷刻崩塌,再没办法骗下去。
陆绎琛甩开她,咬着牙低吼,“滚!”
盛柔坐直身子将胸口的扣子扣好。
她毫不留恋地往门口走。
陆绎琛颓废地坐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盯着盛柔在控制面板上删掉指纹,然后决然离开。
他突然笑了。
笑得讽刺。
陆绎琛啊陆绎琛,你他妈就是犯贱!
明知道有些东西从指缝溜走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这么贱又是何必呢。
……
盛柔洗完澡躺在床上,怔怔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一片浑沌。
她好像从三年前的某个夜晚开始,就抵触了。
抵触所有感情。
她受过伤,知道那太疼了。
所以才会用外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护住柔软的地方。
都被渣过一次,难道还不清醒么?
许久,她睁着眼,怎么都没有睡意。
她坐起来,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和水咽下去。
于此同时。
29层的主卧,陆绎琛颓然地坐在床上。
男人一条长腿弯曲,一条伸展开,斜斜靠着床头。
房间灯光并不明亮,他神色黯淡,额前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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