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密密麻麻的细汗从额间冒了出来。
他能感受到精神力陡然升高的眩晕感,绚烂刺眼的白光在眼前炸开,温楚开始用力按着自己的眉眼。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温楚下唇咬破了一个口,天刚蒙蒙亮时,终于精疲力竭地晕了过去。
恍惚中,他脑海里升起一个念头:还是不行吗?
这一昏,他睡到了傍晚。
沈寻打温楚的通讯不通,正打算去温家逮人,没想到自己先被逮进王宫里去了。
要见他面的是星首华和。
作为前任大元帅,天戈要塞的招生也是他一直在负责,这一年把名单给了沈寻,就断了贵族们的荣光路,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寻一进去,就看见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的星首说:“沈寻,你这个位置已经被很多人虎视眈眈计划刺杀了,要是再不知圆滑世故些,没人能保你。”
沈寻:“是是是,所以我这不是来见您了吗?”
星首已经做好了被刚直的棒槌顶撞一番的准备,没想到沈寻一来竟变得如此知进退,他面上神情没藏住微微的讶异,“嗯?”
“我知道,那份名单上都是不好容易得罪的贵族,星赫渡一半是靠他们撑起来的,该给的面子要给,所以我这不是来找您商量了吗。”
星首暗道:现在知道商量早干嘛去了?还非等着他召见才来。
星首早年是武将,一根直肠子,愣是没看出来沈寻这笑得是何居心,见他今天如此好说话,便摆摆手说:“知道了就行,名单还没发出去,叫事务部重新打印一份,你像往年签个字就行。”
沈寻声线含笑:“星首,在这之前,我有个不情之请。”
温楚是傍晚六点钟醒来的,近侍来叫过他,被他打发走了。
睁开眼接触到光亮有些刺痛,大脑昏沉一片。
离缆砚里有很多沈寻的消息,在他清醒这一刻纷纷涌进他的脑海里,简直快炸了。
蜘蛛一寸寸地抚平他暴起的神经,温楚深呼吸一口气,刚站起来眼前却花了一片,差点在世界里颠倒。
温楚扶着躺椅,站在原地闭了闭眼睛,直到眩晕开始褪去,他才缓缓睁开眼。
如水雾镜花一般,眼前的雾气开始消散,波纹涟漪似的障碍也散去了。温楚渐渐看得清东西,他默不作声地吐出一口浊气,瞥了一眼剩下的那支增剂,转头进了房间。
虽然睡了一天,但是眩晕让他想吐,即使胃里面空空如也,却也还是不想下楼。
直到温信桥晚上八点亲自站在他楼下喊他。
“温楚,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间里。”
温信桥昨晚果然没睡。
温楚没力气辩解,声音也轻:“我昨晚在外面逛了逛,回来后不太舒服。”
温楚脸色比平常苍白许多,浓密纤长的眼睫微颤,黑白分明的眼瞳此刻被半遮着,显出别样的几分惊心动魄。
好像剔透的玉做的肌肤,呼吸都看不见。
温信桥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脑海里不自觉地冒出个念头,这真是他的弟弟吗?不是oga简直可惜了。
回过神温信桥就像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掩饰性的咳嗽几声,才听清楚温楚的声音一样,说:“不舒服就让人请医生,别忍着。我让……”
“不用了,我已经大好了,就是没吃饭有点没力气。”
温信桥就是过来叫他吃饭的,听言招手:“走吧,去吃饭。”
温楚是饿,但是没什么力气,饭桌上吃得非常少,回去之后只好给自己打了营养针。
回了沈寻关于精神增剂的消息,等着他约时间见面,刚准备小憩一回,楼下就有人敲了敲门。
温家大宅平常没有什么生人来,所以一楼没有门,声音是从桌子上发出来的。
温楚从躺椅上起身,探身从栏杆往下望,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安静等在底下。
“请问什么事?”
白大褂抬头道:“您是温楚先生吧?我们见过的,我是柳如风,来给您做个检查,温大人也知道。”
温楚眉头微蹙,难道温信桥告诉温伯陵了?还是他吃饭半死不活的样子激起了温伯陵一点点的怜悯?
可他看顺华夫人好像依旧很厌恶的样子。
想是这样想着,温楚已经下楼了。
“我身体没有不舒服。”
柳如风:“我知道,做个检查很快的,我们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温楚抿了抿唇,没什么脾气地任他摆布,一会测心率血压,一会测激素验情绪。
柳如风很是满意地说:“温楚先生,您的各项指标都是a呢。”
随后,他让温楚把手伸进一个水晶球里面,说:“用精神力把你从水晶球里看到的东西复原出来。”
温楚瞳孔微缩,精神力。
虽然这劣质产品不再有短期内精神力无法凝聚的后遗症,但是他还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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