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元祚姿势的原因,这一刀拍到了实处。
偏偏老元帅还义正言辞道:“招式不需要好看,能伤人杀敌就够用!”
祁元祚眼神变得微妙。
万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元帅。
小太子多玲珑一人,立刻明白他缺少的是什么东西了。
他少了不要脸。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正面跟你比的有来有回,野狗掏肛就是证明。
他立刻后退以枪尖挑之,竟弃了长枪的远距离对战优势,近身冲向老元帅,两手握着枪柄把长枪当大刀用。
老元帅横刀拦截,兵器十字交叉,却见小太子微妙一笑,老元帅直觉不妙,下一刻小太子用力将长枪向下一拉,抓住枪头一掰,枪柄直捣元帅的下三路。
老元帅头皮一麻,心里嘟囔这小子学的太快。
这一招终是没有落在实处。
接下来老元帅充分知晓了太子的学习能力。
他的那一拍好像打开了小太子莫名其妙的认知,很是正气磊落的游龙枪,变得贱贱的,流氓起来。
追着老元帅的裤裆、屁股、肚脐、腰子打。
还别说,猥琐但有用。
最后老元帅忍无可忍
“好了好了好了!你是太子!你的太子风仪呢?”
这句话听着十分耳熟。
祁元祚无辜的眨眼睛,一板一眼的回
“招式不需要风仪,能伤人杀敌就够用。”
老元帅清咳一声,又变回了那个一板一眼的老元帅
“上马。”
一匹踏雪神驹嘶鸣着奔来,祁元祚翻身而上,老元帅哈哈一笑,召来自己的老伙计。
一大一小打的酣畅淋漓。
众将军看的目瞪口呆。
“老爷子什么时候这么和蔼了?”
“我嘞个乖乖,老爷子这算是满意了?”
于得啧啧几声:“老爷子回春了啊。”
李中:“那太子领兵一事是成了?”
众将军一凛,顿觉老爷子这次不同以往,边疆局势怕是要变天了……
月明星稀,大齐边疆所有的将军全部聚集在点着一支烛光的帐篷中。
祁元祚以手在地图上划下路线。
“十三天!孤一定会回来,还望元帅牵制住匈奴大军,我大齐公主的仪仗在十三天后会压死在他们头顶!飘在他们的圣山上!”
十数双拳头相抵,当晚,天灯照亮了天空,大齐边疆八郡以天灯回应,八郡将领齐出。
镇山关十数名将军各带队伍,朝着匈奴大军发动冲击,狼厉半夜惊醒,紧急议事……
太子册
夜半三更,李归宁却没有任何睡意,她坐在榻上,眼睛浑散的盯着虚空,手里紧捏着一支似钗似笔的东西。
她用的力气很大,指节在灯光下发白,就这样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外面踏踏的而出的马蹄声,和紧急开战集合的动静将她惊醒。
李归宁扭头看向空无一物的桌子,在几个时辰前,那里放着一本日记。
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三年的日记。
从一开始惶恐不安的吐槽,到第一次入宫后她谨慎的减少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的信息。
她将之前写的全部焚烧,另起新册,半是提防,半是私心的记录太子言行。
——德乾14年,三月十,雨
今日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来祚廷面见太子。
受太子召旁听,我听到了一个新词汇,绣衣使,这是齐史上从未出现过的监察机构。
……
——德乾14年,三月二十三,雨
我终于看到了这位帝王杀伐的手段,令出祚廷,南北动荡,历史的进程提前了两年。
……
——德乾14年,十月二,霜
这是一个乌托邦,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竭尽所能建造的的乌托邦。
我终于明白读齐史的违和感从何而来,封建帝王有时代的枷锁,他没有,他以上帝视角拼命的追赶着千年以后的盛世,他不是帝王,他是殉道者……
……
——德乾15年,六月十三,晴
我找到了同类,但他已经不是我的同类,这或许不再是秘密,但它永沉于无言,我或许也该放下了。
……
……
她从来到这里就意识到了这个时代的违和,在写下这些内容时,她期待着那个人看到,又惶恐于那个人看到。
直到今晚,那位少年太子,无约而来,带走了她最大的秘密,又披甲而去。
外面的马蹄声敲击着她的心脏,脑中自发浮现齐史内容
——太子祚千骑,袭王庭,大胜,十五日归,举国欢庆。
那么重要的历史事件,史书仅用了18个字记载。
如今这18个字走入现实,是不一样的时间,以不一样的方式,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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