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过事情了,曾风因为住在招待所,刚才也听到马嘶声了。
他劈头盖脸就说:“老魏疯了吧,好端端的干嘛把马骑进城?”
再说:“秦小北都听到马叫声了,幸好我哄了几句。”
陈棉棉先吼马继光:“我让你去洗个澡,你怎么还愣着?”
再看曾风:“去招待所门口等着,不惜一切手段也要把钱胜昔拦下来。”
要知道,秦小北之所以不像原来那么狂,就是因为腰的原因。
直到现在,他只要站立超过半个小时就会腰疼。
他已经算个废人了,而他是被枣红马废掉的。
只要钱胜昔告状,秦小北发现枣红马,那不是死,他会虐杀掉那匹马的。
曾风一边咒骂魏摧云找麻烦,一边往钢厂跑。
就在广场迎上钱胜昔,他连忙一声唤:“钱哥,等等我。”
钱胜昔穿着呢子大衣,裹着厚厚的围巾,回头一笑,半张脸抽起,格外的狰狞。
他指曾风,说:“操你妈的,你们居然把马藏起来了?”
再说:“你和魏摧云,那个叫陈棉棉的臭女人,等着吃我拉的屎吧你们。”
那么一匹大马可不是一个人能藏起来的,整个泉城的干部都要受牵连。
而且只要看到它,秦小北肯定会大开杀戒。
钱胜昔已经变态了,等着搞批判会也等了太久,现在只想斗人。
曾风还不知道陈棉棉准备怎么搞,也只能先拖住对方。
他索性扑通一跪:“钱哥,求你了,一匹马而已,秦哥又不知道,咱们瞒了吧。”
又说:“你要觉得生气,我给你当马骑,来来来,你来骑我。”
说着他就往钱胜昔胯下钻,还学着马的声音嗷嗷叫。
钱胜昔一脚踹过去,曾风就滚远。
但钱胜昔要走,他又会爬过来抱大腿。
俩人正纠缠着,陈棉棉来了,她大喊:“魏科长,魏科长人呢?”
此时天已麻黑,又没路灯,看不太清楚。
她走上小广场,继续大喊:“魏科长。”
钱胜昔拦住她,似笑非笑的说:“这不是咱们陈主任?”
再笑问:“你和魏摧云关系挺不错的呀,你找他是准备干嘛呢?”
陈棉棉假装才看到他,凑近说:“小钱同志,你好。”
她拿着个饭盒,说话间就把饭盒背到了身后。
钱胜昔伸手:“你拿的什么?”
陈棉棉笑着摇头:“没,没什么。”
但曾风已经从后面抢到饭盒了,打开一看,他说:“哟,陈主任,你跟魏摧云俩什么关系呀,居然要他送饺子吃,我能不能吃一个呀?”
陈棉棉在眨眼,曾风于是自己吃一个,也喂钱胜昔一个:“钱哥,你也吃。”
好吃不过饺子,钱胜昔吃了一个,再吃一个:“饺子不错。”
他边吃边问陈棉棉:“你和魏摧云到底什么关系?”
陈棉棉说:“跟你一样,革命战友而已。”
钱胜昔冷哼一声笑:“还革命战友,以我看就是流氓男女,不正当关系。”
大晚上的送饺子,他首先猜到的就是男女苟合,不正当关系。
陈棉棉也没反驳,还说:“你要那么想,我也没办法。”
钱胜昔用手抓着饺子吃,却是笑问:“陈主任,你吃过屎吗?”
……
如今的风气是,哪怕秦小北也不敢乱搞男女关系,因为它是政策红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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