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秋:……
云景秋:这不是讲课费的问题。如果你老师是你领导,这合适吗?
邢娉婷:领导,什么领导?我自己就是老板。
云景秋无语地想,跟富二代没话说。
严澄这时候已经将意图一并发过来了。
严澄:邢娉婷想让我负责教你怎么跳双人舞。你看方便吗?我在公司附近包了一间练舞房。
云景秋:方便的老板,方便的。
坐在电脑屏幕前的严澄几不可闻地露出点笑意,回复道:好,那下班之后见。
云景秋后知后觉地发现邢娉婷把单独相处的机会就这么送到脸上——所谓祸兮福所倚,接下来只要考虑怎么合理地把话说出来就好了。
终于捱到下班,云景秋已经在下班前五分钟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好,装模作样五分钟,准时下班一整年。
下午六点整,肖组长只觉得自己身边一阵劲风扫过,疑惑“我们开风扇了?”。
“……那是下班中的云景秋。”
下班中的社畜下意识地直奔地铁站,人都走到一半了,忽然意识到不对。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晚上还有老板特训的双人舞。
这何尝不算一种加班呢?
云景秋上楼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紧张。
他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学好,对不对得起严澄这个老师,对不对得起一百万。
毕竟出来工作后就再也没空跳过舞了。
他推开门,刚要声音洪亮地报告“老板好”,里面的严澄打断了他:
“吃了吗?”
云景秋点头之后赶紧摇头。
草,云景秋想。自己刚刚有同手同脚吗?
于是两人的第一件事是先坐下来吃晚饭。
严澄的说法是:“要是我们中的一个因为低血糖晕过去,邢娉婷会连发三天朋友圈来嘲笑。”
云景秋深以为然地点头。
菜色都是正常口味的家常菜,外包装也是正常的外卖盒。
很安心,看起来就算是aa也付得起。
云景秋萦绕心头的紧张悄悄散去一些。
两个上了一天班的家伙风卷残云地让晚饭消失在包装盒里,严澄一边熟练地收拾残羹剩饭一边问:“以前有基础吗?”
“以前在大学修学分的时候学过……应该不算有基础,只能说能跳,能跳。”
严澄甩完手上残余的水珠走进练舞室,“说实话,我有点惊讶。”
云景秋:“嗯?”
“你答应邢娉婷当她的舞伴,我以为周末这个时间,你会选择在床上睡觉。”
严澄疑似有点太懂打工人了。
云景秋摆摆手:“休息诚可贵,帮朋友价更高……”
严澄无情地打断他:“说吧,邢娉婷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老板一副问罪口吻,但眼睛弯起来的弧度很漂亮很鲜活,像什么惑人心弦的妖怪。
云景秋假意咳嗽一声,移开视线,免得自己被妖怪夺走理智。
这样一来他紧张的感觉也彻底烟消云散,玩笑话张口就来:“冤枉啊,我可是一分好处费都没——咳,小收了一点。”
一百万怎么不算小收了?
严澄和他走到镜子前。
“宴会上放的曲子”是一首二拍子,会被安排在致辞之后的第二首,整体动作比较简单,两三天就能跟音乐跳了。邢娉婷有跟你说过这场宴会的流程吗?”
云景秋摇摇头。
严澄沉吟:“我把流程图发到你手机上。”
云景秋看着详尽的流程和打工人专用的界面,默默为这位负责安排的打工人默哀。
他摸着下巴,感到有一丝不对劲:“老板,你怎么对宴会流程这么清楚?”
“唔。”严澄看起来也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
“这场晚宴,是严家主办的。”
就是你昨天发的朋友圈呀!
云景秋目光一凝:“那……”
严澄轻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先做一些拉伸筋骨的放松动作。
“我会去,但别担心。他们不会在重要场合对我做什么的,我心里有数,他们心里也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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