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板一起被当壮丁做苦力,严澄等他们揉着胳膊走出电梯时,发现周围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放在前台的绿植被送走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泥土残渣;门口贴的公司守则放在地上,倒倾,严澄伸手将牌子立起来;办公室门口一张张牌子摞在门口,让人意识到原来郦华有这么多部门。
“严总。”请来的装修工人说,“门口的牌子什么时候拆?”
严澄的反应显然不如以往雷厉风行,他看着门口的牌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工人不明所以,挠了挠头。
云景秋见他的模样,抬起手,将手掌很轻地落在严澄肩膀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动作。
严澄回过头来,朝他露出一点笑,温热的手指在云景秋搭着的指节上拍了拍,但没有让他拿开。
老板和员工都静静看着那块牌子。
严澄说:“拆下来吧。”
又转过头:“东西都收拾好了?怎么有空到楼下来帮忙。”
“没有。”云景秋摸着胸口说,“但是老板现在的命令才是第一要素……”
严澄:“行了,再说两句把你打成阴阳老板。”
云景秋笑嘻嘻地走了。
办公室里热火朝天,碎纸机已经宕机了,角落布满灰尘的地方突然长出了丢失的发夹、纸笔、重要文件、u盘,甚至还有云景秋的一张工牌。
小陈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比喻的结婚证明?”
云景秋面不改色地将工牌上的灰尘擦干净,“心中有工牌懂不懂,实体只是身外之物,心里才是永恒的!”
“你快别永恒了,赶紧把你那实体工牌放框里,要回收的。”
云景秋遗憾投掷工牌。
没事,他兜里还揣着一枚,偷公司财产的时候偷感非常重。
等最后收拾完,盒子里的东西也不算多,郦华的时间被剪进小小的盒子里,连同办公室所有的欢笑声一起。
云景秋也出现相同的感受,和刚刚严澄的怔愣一样。
而后他就被打断了。
“景秋,别当少爷了,快来帮帮忙!”
云景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来了。”他说。
卧槽空头公司
“我觉得有人得给我们付保洁费用,按小时算,日结。”
“你现老板的财务系统、oa系统、项目系统权限全都被取消了,谁给你发钱?”
“卧槽,空头公司啊!”
云景秋跟何溪开了很没营养的玩笑,推车踩停,沾着满手灰离开。
冷水流过指缝,何溪在洗手的间隙说:“刚开始我真的不太喜欢你。”
“我们也没在玩游戏吧。”云景秋笑道,“怎么开始真心话环节了,要帮你拿瓶啤酒吗?”
“呵呵,因为我刚进来的时候平等地讨厌所有人。我家有钱,我为什么要上班?”
云景秋45度角望天:“有没有可能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何溪懒得理他:“这就是你们内卷的理由?”
“哪里内卷了?”云景秋大惊失色,“你污蔑小陈可以,不要污蔑我。”
“卷到老板亲自出马了,还在谦虚?”
“那是意外,意外。”
“呵呵。严总最好不要把我们两个分在同一个办公室。”
何溪把水珠甩了点在云景秋身上,很多话没说出口。
比如他现在又是什么心态,比如他为什么依然不选择回去继承家业。
云景秋在心里咕哝一句。
口是心非。
送走了刀子嘴豆腐心的何姓富二代,云景秋在楼道间碰见刚打完电话的方岳。
平时碰不到的巧合轮番登场,誓要将今天染离别的气氛。
“哟。”云景秋走过去,“给对象打电话呢?”
只可惜此人眼睛里的八卦和挤眉弄眼实在没有得到很好的掩饰,导致离别的氛围没几分,想揍人的氛围倒是多了很多。
可惜方岳平时就是好脾气的人,闻言只是稍稍红了脸。
“啊,景秋。”方岳将手机放回兜里,“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送点东西,刚好路过。你还要继续打吗?我给你留点私人空间。”
说完人就要走,不过那笑容有点调侃——过于调侃,犬齿都笑出来了,尖尖的一颗。
方岳这时已经收起手机,先是在云景秋看不见的地方打量一眼四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认识的人,才将喊住对方:“等等……”
云景秋停住脚步,整个人倒退回去,“你在叫我吗?”
“对,我。”方岳一卡壳,该说的话没有顺利说出口,“景秋,那个……”
云景秋看着他镜片上反射出的白炽灯,有些许疑惑,“嗯,怎么了?”
“我,我要跟你道歉,对不起。”方岳深深弯下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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