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李现青听完后,只静静地望着聂云驰的眼睛:“我不要这些惊天动地的情话,我要你好好的,我要我们好好的。”
他告诉聂云驰:“所以,不要再瞒着我去做冒险的事情,我们之间不用着急,你慢慢来,我也会等你的。”
“没有瞒着你,我给你发了消息的。”聂云驰拿出手机为自己辩解,却发现在车上发送的信息前挂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在这种剧烈变化的天气里,通讯信号会不可避免地收到影响,发不出信息的事情时有发生。”李现青看到那个界面,不甚意外地说道,“所以你知不知道万一车子被雪拦在路上动不了,那是真的有可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李现青说完,有些无解地叹了口气:“你这个南方人就听我的劝吧。”
“我听的。”聂云驰立刻答道,“以后不会这样了。”
说完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顿了顿,继而问了声:“不过,看到我有开心吗?”
李现青埋怨地看着他:“被你吓惨了。”
但又仔细想了想,补充道:“但是很开心,非常非常。”
聂云驰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李现青短促地弯了一下眼睛,这一次聂云驰看清了他酒窝旋起时的痕迹。
聂云驰想了想,告诉李现青:“青青,有人让我给你带了话。我母亲,徐女士,让我向你转达一下她的歉意。”
“谁?”李现青闻言一怔,面带不解道,“什么?”
“她说很抱歉贸然对你说了一些不太礼貌的话,那天有冒犯到你的地方希望你可以原谅她。”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聂云驰点点头:“千真万确。”
那天聂云驰离开梧桐湾前,徐闻兰告诉他:“替我向那个孩子说声抱歉吧。以后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但是你父亲那边怎么交代,你要自己提前想好,我不会帮你。”
聂云驰掸了掸大衣上不存在的灰尘,闻言淡定地徐闻兰说:“来这之前,我已经给父亲打过电话了。”
徐闻兰怔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父亲怎么说的?”
聂云驰神色淡淡,但看得出心情不错:“父亲说,他和你生出个疯子。”
徐闻兰冷嗤一声:“还不是随他。”
聂云驰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但父亲说应该是随您。”
徐闻兰沉默半响,突然笑着抚掌,对着聂云驰摇了摇头。
她想,聂松庭说的不对。
明明是两个不够彻底的疯子生出来一个真正的爱情傻瓜。
李现青听完细细地看了会聂云驰的眼睛,然后说:“两个吧。”
“什么?”
“应该是有两个爱情傻瓜。”
聂云驰笑起来,凑过去亲了下李现青鼻梁上的小痣:“我是爱情傻瓜,你是爱情呆瓜。”
李现青觑他一眼,没有反驳,只把聂云驰赶进浴室,让他快快洗一个热水澡,暖和一下被风雪浸湿的身子。
聂云驰被他推着进了浴室,却在李现青想要关门的时候拦了一下,但是也没有说话,只垂眼含着笑去看他,然后退了一步。
浴室的门把手在李现青手里紧了又松,停在门槛外的脚步挪了又挪。
最后关上浴室门的时候,李现青也留在了里面。
随着热水从水龙头里涌出,热腾腾的水汽瞬间在浴室里升腾,不大的浴室里一片云雾缭绕,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衣服被丢进脏衣篓里,但有几件丢得太急,失了准头,掉在了地上。
但现在也没有人得空去搭理这个了。
心跳声跳得有些喧嚣,仿佛要从胸膛里挣脱出来,去寻找那个实现共鸣的另一半。
喘息声就在耳边滞留,有节奏地调动着人的呼吸。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浇过的时候,仿佛置身于受洗。
爱人的呢喃也变得像圣歌的吟唱,让彼此得到救赎。
窗外的风雪声似乎更大了。
但这都已经与李现青无关。
他有些发困地趴在聂云驰的膝盖上,任由发出嗡鸣声的吹风机带动暖风吹干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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