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好奇心,崔衍昭问:大将军可还有需要朕做的?没有他就走了,免得影响王适安发挥。
王适安深深看了他一眼。
臣不会让索虏接近城墙,陛下只要不离城内,尽可自便。
虽然王适安不说,但崔衍昭自己觉得还是不要干扰王适安了。
朕只在城内看看。他道。
感觉像报备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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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也要更新(自信)
安抚
其实城里并没有什么可看的。
洛口人少,地方不大,因为在两国交界处,常常面临军事威胁,也不像建康那样繁荣。
而且崔衍昭并不多喜欢外出,说在城里看看,也只是为了避免影响王适安。
下了城墙,他找到个能看到城墙的角落坐下,开始放空。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听见好像有人在叫他。
崔衍昭回过神,转头看到旁边穿着朴素布裙的女子。
鲍弗苓:郎君也在等人?
崔衍昭想到他并没说要等王适安,否认道:不是。
回答完,他想到以前看到别人总结的出门在外被搭话的众多原因。
我占了你的位置?崔衍昭起身让开。
鲍弗苓一顿。
她未想到崔衍昭竟是此种反应,道:妾兄长身在守城军队中,故而来此等待。
说话时,她手指紧紧捏着衣袖。
她和兄长出身贫寒,因出身备受冷待。
可他们并不甘心。苦学数十载,却只能碌碌终生,若是没有经历过求学还好,但一旦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就无法接受一生平庸。
在如今的形势下,想要摆脱出身桎梏,便需攀附权贵。
今夜照常来到此处,见到崔衍昭后,她立刻便意识到遇见了机会。
只是一面,她便在心里对崔衍昭进行了初步判断。
以崔衍昭容貌之盛,若是洛口本地人,定会传得人尽皆知。
但此前从未听说过这等人物,可见是新近才来。
而最近来到洛口的大人物也就大将军而已,想来这位是追随大将军的次等士族之一。
做出判断后,她便想到了合适的话题。
只是再合适的话题,也需要对方愿意听。如果别人怎么都不愿意听,她说得天花乱坠也无用?
崔衍昭听到这个偶遇的人亲属居然正在城墙上守城,肃然起敬:为国守土,真可谓英雄。
鲍弗苓提着的那口气总算松了下来,看崔衍昭不像在敷衍,更确定崔衍昭就是站大将军一派的次等士族。
现在主持守城的就是大将军,那些与大将军敌对的人,是不愿承认这份功绩的。
她对投奔谁倒是没有想法,现实并不容许她挑三拣四。
只要有出头的机会就好。
她道:阿兄忧国忧民,因国中兵力疲弊,曾作赋探讨,并思考出了解决之法。
崔衍昭看她很希望自己接话的样子,顺着问道:怎么解决?
谈话进展顺利,鲍弗苓都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道:兵力不振之根源在于高等士族。自从衣冠南渡,高等士族气焰日盛,为一己私利将国家之民变作自家奴仆,且他们又享免役特权。这些高等士族使可服役之人越来越少,他们自身又不需服役,以至于国家无可战之兵,不得不以狱中犯人充数。
鲍弗苓说得投入,情绪越来越强:前朝末期,那些由犯人充当的士兵必须身披镣铐,不然就会逃跑。也是因为士兵中混入大量犯人,士兵地位越来越低。如此,怎能指望他们凝聚战力?
崔衍昭被她的情绪感染,不禁点头,然后发现不对。
听这个意思怎么像是让他对那些世家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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