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匪夷所思的逻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晚樱姑娘,你简直强词夺理!首先,你如何证明顾公子是因为想求娶我才得罪四皇子殿下的?其次,顾公子奉旨西征,协助三皇子殿下剿匪,乃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我不过一个大臣之女,何来左右圣旨的能力?最后,即便西征剿匪之路微危险重重,可顾公子一介文弱书生,为何要非要冲进那匪巢?难道,这也是我强迫的?”
这接二连三的反问,让顾晚樱顿时有些语塞。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就是这相府嫡长女,她跟四皇子的关系不清不楚,我儿也是因为得罪她,被四皇子雇凶杀死的!她就是个扫把星!只要跟她扯上关系,定会被四皇子所害!”
说这话的正是姜姝宁的二婶姜二夫人。
她面容扭曲,眼神恶毒,一副要将姜姝宁置之死地的模样。
围观的人群听到这话,顿时议论纷纷。
不知谁高喊了一声:“既然四皇子如此在意姜姑娘,姜姑娘何不嫁给他?任由他如此为非作歹,草菅人命,姜姑娘难道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和不安吗?”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当个四皇子妃不也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吗?”
姜二夫人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煽风点火:“各位不知道,这相府嫡长女眼高于顶,她可不满足于只当个四皇子妃。她呀,就喜欢那些男子们为她倾倒,为她痴狂!这顾家的公子啊,大抵也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男子之一,只可惜他一片痴心错付,最终落得个客死他乡的凄惨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姜丞相顿时勃然大怒:“弟妹,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把这些人给我轰出去!若他们再来闹事,就将他们统统送往官府!”
“是,老爷!”护院们纷纷上前,将顾晚樱和她的下人们,以及姜二夫人、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挡到相府门外。
大门关上后,姜夫人急得都快哭了:“宁儿还未婚配,就被如此污蔑,往后可怎么办呀?”
姜瑶真一脸幸灾乐祸:“也不怪他们要说姐姐闲话,这顾公子前脚刚上门跟姐姐议亲,后脚就传来噩耗。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明真相的人,还不得说姐姐是克夫命吗?”
姜丞相怒斥道:“真儿!你还嫌今日的事之事不够糟糕吗?来人,把二小姐送回院子,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院中半步!”
姜瑶真心中不忿,气鼓鼓地离开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剜了姜姝宁一眼。
姜姝宁直接漠视姜瑶真的目光,转头对姜丞相道:“父亲,这事因我而起,我定会给你和姜家一个交代!我现在就进宫,找四皇子问清楚!”
“宁儿,父亲是心疼你被人泼脏水,怕你受委屈。如今外面到处都在谣传你和四皇子殿下的关系,说得那般不堪入耳,你还是别再进宫见他了,以免再生是非!”
“不,我要见他。”姜姝宁神色笃定,“因为有些问题,只有他才有答案!”
变着法子占她便宜!
景和宫内,茶香氤氲,七皇子萧琪钰手执茶盏,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四哥,这顾亦庭之事,你怎么看?他一介文弱书生,本就不愿西征,怎么会往匪巢里钻,还被匪徒一剑穿心,当场毙命?此事实在匪夷所思啊。”
萧凌川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神色淡然:“何止顾亦庭一事匪夷所思,若你仔细查探一番,便会发现,三哥萧修湛此番带去西征的那支军队,伤亡寥寥无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听到这话,萧琪钰表情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不应该啊,山匪都是亡命之徒,若三哥真去了他们的老巢进行剿杀,他们势必会拼死反抗,殊死一搏!更何况,匪徒对藏身之地了如指掌,占据地利优势,这必定会是一场惨烈的恶战,三哥带去的兵马,绝不可能只有如此轻微的伤亡。除非……他们根本就没真正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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