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所以忘记了眼前,忘记了猫儿此刻就在身旁,与其担忧还没来临的事情,像萧蹊南说的这般,他更应当好好把握当下才对。
如果他现在连展昭的心的都得不到,那又有什么资格去为他俩的未来担忧呢?
这一刻,白玉堂突然松了一口气,他好像豁然开朗了一般,只觉得眼前柳暗花明。
白玉堂嘴角微微松懈,安静的看着萧蹊南,缓缓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萧蹊南淡笑,心知自己的话白玉堂听进去了,他风流自诩道:这世间知己难寻,能遇见一个能让自己动心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不论对方是男是女,都应该遵循自己本心的意愿不是吗?
萧蹊南纵横情场多年,这方面他的眼睛比其他人更敏锐些,早已看透白玉堂对展昭的心意。
那日展昭生辰,白玉堂冒着狂风暴雨赶回来只为了给展昭庆生,还写信托自己在醉日阁打点好一切,能体贴细致的做到这一步,如果说只是普通朋友,未免也太叫他难以信服了。
只是展大人对情爱一窍不通,若无外借的助力,他自己又怎会明白对白玉堂真正的心意呢。
多谢,明日我进军营,只能改日得空再请你喝酒了。白玉堂笑起来,脸上眉飞色舞,冲着萧蹊南微扬手,直接使出轻功追展昭去了。
夜色苍茫,萧蹊南转身看着空落落的后院,周围只有微醺的光亮陪着他,不由轻声叹息了一句:到头来还是得一个人吃饭。
萧蹊南心里忍不住惆怅了起来,虽然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劝白玉堂,可他自己的感情也尚未处理好。
展昭直接回了开封府衙,他步履匆匆,面上冷若冰霜,双眸凝重地似积了层厚厚的霜雪,差点将刚从包拯院落走出来的公孙策撞倒。
吹了一路的寒风,展昭心里的那股躁动依旧未消,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面前的公孙策,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嗓音道:先生,无事吧。
展昭素来稳重,公孙策极少见他如此失态,不禁愣了愣,又往展昭走来的道上望了几眼,和声问道:展护卫,你怎么一个人?不是和白玉堂去醉日阁喝酒了吗?
一想到白玉堂,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展昭脸上的神情立刻就变得倔强起来,他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公孙策无意间触到展昭的手背,一惊,复又抬手探了探展昭肌肤上的温度,只感觉他手指凉的厉害,担忧道:展护卫,是不是这几日夜风吹多了,怎么手凉的如此厉害?可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公孙策曾从包拯那里知晓展昭家里的情况,别看展昭平时眼睛爱笑,可真正藏在心里的忧伤,是极其不愿在他人面前显露出来。
公孙策心疼这个与自己一样无家可归的少年,可至少自己背后还有神医庄,还有那位嘴硬心软的师傅,而展昭学艺下山后孑然一身,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公孙策温柔的关心在此刻犹如一阵和煦的春风,吹进了展昭的心底,倍感暖意,只是也无法平复他因为白玉堂而浮躁起来的情绪。
展昭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垂眸拂了拂额头,嘴角缓缓牵出一抹浅笑来:先生,展某无碍,让你担心了,你也早点歇息。
他脸上的笑容落在公孙策的眼底甚是勉强,公孙策也清楚展昭那隐忍的个性,发生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也只会往肚子里咽,从来不会与人说出来发泄放松情绪。
公孙策望着展昭走上鹅卵石小道,衬着周围萧条的树影,那抹宝蓝色的背影更显得萧瑟。
展昭进了后院,风吹动他鬓边的长发,有丝丝缕缕随风轻轻浮动覆在了他眉眼之上,只觉得双目都迷离了起来。
廊下暖灯浅薄,展昭感受着院子里静谧的气氛,突然有些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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