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朝廷招揽天下有志之士的比武大会正如火如荼的举行,近日来汴京城内哪都离不开这个话题。
加之三王爷频频出现在观赛楼之上,有意为身体日渐康复的平乐郡主相看夫婿,更为比武大会添了一波热闹。
庞统、白玉堂和展昭最终到底没将皇上那日心血来潮的一句玩笑话传进公孙策的耳朵里。
只是白玉堂发现,这几日公孙先生面容红润,时而露出春风和煦的笑意,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可又不是很确定,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偷偷跟展昭讲,结果得了展大人狠狠一记白眼。
白玉堂,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爱跳窗爬窗!展昭没好气的看着白玉堂,可能当真是府衙没收到案情,日子过得太清闲,才会让白玉堂有这样的闲工夫去猜测公孙先生和庞将军已经在一起的事。
猫儿,你不信?那咱俩打个赌。白玉堂绕了一圈,挡在了换好官袍的展昭面前。
展昭看着他脸上信誓旦旦的模样,差点脱口而出应下的冲动又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展昭想,从玉堂口中说出来是这赌注肯定不会是自己想听的,万一打赌输了,反而得不偿失。
展昭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再三思量,他示意白玉堂去把巨阙给自己拿过来,一面道:别当误我进宫当值,今日你不准出府衙,谁的约也不能赴,好好看顾府中安全,这几日虽然没什么动静,可让他们日常巡逻也千万别松懈。
性命攸关的大事,不管对方是冲谁来的,都不容许一丁点的马虎。
是。白玉堂转过身来拉长了嗓音,双手捧着巨阙,毕恭毕敬的递交到展昭手上。
展大人慢走。白玉堂点头哈腰的送展昭出门,又在门边站立,微微抬头,满眼希冀地问:展大人,需要小的送你进宫吗?
展昭忍俊不禁的瞧着他这副装模作样的举动,笑了声:无聊。抬手一挥,转身步入了清晨的曦光间。
展昭不和白玉堂打赌确实是明智的选择,公孙策和庞统之间正如白玉堂所猜想的那般,二人竟瞒着众人水到成渠,已经双宿双栖。
公孙策羡慕展昭与白玉堂之间这样矢志不渝的情谊,可也心知,若无面对的勇气,一切都是空谈。
他把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了庞统,来日东窗事发,在面对庞太师以及仕途的压力时,他只赌这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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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看文。
城外的山峦被清晨的白雾笼罩, 一辆马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缓慢地行驶在郊外葱郁的道路上,与肩扛农具趁着天早风清下地务农的城郊百姓们擦肩而过, 终于在万丈金光洒遍汴森晚整理京城时,马车通过守卫的检查徐徐驶进了城门口。
这辆车轱辘不断发出噪声的马车车厢外壁显得破旧不堪,窗口灰色的布帘随风掀开露出藏在马车里面的几抹嫩绿枝叶,拉车的老马发出厚重的鼻息,但看上去仍旧健硕。
公孙怀佩拉紧缰绳长吁一声, 从车辕上缓缓落地,灰青色的衣袍腿摆处还粘着灰扑扑的泥印。
他舒展了下赶了好几日路被折腾的腰酸背痛的身子骨,又掂量着兜里所剩无几的几个铜板,最终在路边尝了碗香甜冰爽的糯米丸冰粉,然后牵着年迈的老马赶往开封府衙。
堂堂神医庄掌舵人生活沦落的如此潦草, 身边老来无伴,着实令人唏嘘。
但一抵达开封府衙大门, 公孙怀佩立即被奉为了座上宾, 有爱徒公孙策嘘寒问暖, 还有白五爷忙里忙外周全周到的伺候。
公孙怀佩才进门, 白玉堂自然不可能这时候就直接开口问老前辈要人家辛辛苦苦熬制的药丸, 所以白五爷贴心地恨不得将人直接让白顺请到拥月居去安心歇息。
公孙策站在公孙怀佩身边, 不经意被白玉堂撞了好几次, 索性挪步站到了一旁, 心烦眼烦地看着白玉堂在自家师傅面前嬉皮笑脸。
白五爷这种放低姿态毫无底线的奉承, 在许久未得到徒儿侍奉的公孙怀佩面前十分受用。
白玉堂问老前辈想吃哪条街的小吃?想尝哪家酒楼的饭菜?又用格外愤世嫉俗的表情伸手捏着公孙怀佩风尘仆仆赶路没来得及换洗的外裳,大喊:这样的衣裳怎么能穿在神医您身上呢!
然后立即差白顺跑一趟万顺布庄,让店铺里的小厮将东西准备齐全,亲自上门来给老前辈裁定新的夏衣。
临近立秋还有月余, 秋老虎的威力也不容小觑,给老前辈多准备几套衣裳也用得上。
何况白玉堂好不容易等到了公孙怀佩登门,这回不止是想把之前请神医研制的药丸拿到手,还想将人留下多住上一段时日。
白玉堂嘴甜,一口口神医唤着,后又改口成了前辈,要不是他对辨别草药和医术方面着实没兴趣,估计今日就能哄着公孙怀佩再多收一个徒弟!
公孙策看见白玉堂这样内心有些惊惶不安,站在一旁不由暗暗猜测,师傅莫不是抓着白玉堂什么见不得人的把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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