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十块钱不亏,申雅在对话框里打下了两个字:【谢谢。】
【申老板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坐坐?】
【明天。】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第一缕晨光唤醒沉睡的大地时,申雅的手机也发出了急促的响声,她迷迷糊糊拿过手机按下接听,还未开口便听见陈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姐,妈住院好几天了,她、她说想让你来医院一趟。
什么?申雅从床上坐起来,她脑子还没清醒,但听见是申秋玉找她,她习惯性地呛声道:她住院跟我有什么关系?既然没死那我就不去了,我怕控制不好脾气将她气死了。
姐陈茜转瞬间便带上了哭腔:我爸它出轨,妈和它打了一架,不小心摔下楼现在骨折动了手术还躺在床上,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出轨?打架?还骨折了,申雅听完只觉得好笑,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了,她可以不在意申秋玉,可陈茜也却是无辜,这一年她看到了陈茜的转变,也觉得这个妹妹还有救,她不想陈茜长大后变成下一个申秋玉。
或许是她的沉默让陈茜害怕,因此陈茜又同她说了一个秘密:初三那天,乔汐姐来了一趟医院,她本来让我不要告诉你,但妈今天就是想见你一面,我劝了她,可她就是闹着要见你,我没办法了,姐
陈茜蹲在医院的楼梯间,她边掉眼泪便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来,没关系,我跟妈说你在忙,对不起,姐。
申雅从床上下来,她捋了捋头发,把地址发给我。
听到申雅的回答,陈茜便再也忍不住,那么多天的时间都是她陪在医院里,家中发生了大事,可她却无人可以诉说,那些亲戚来来往往,说的都是些场面话,到了这时她才知道所谓的亲戚,都压根靠不住。
到头来,她谁也没办法依赖,这让她想到了被全家排挤的申雅,姐姐那么小就被妈妈赶出家门,但还是顽强的在拼命生长,陈茜想,她或许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做到像姐姐这般优秀。
原来在她们不知道的时候,她的姐姐已经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也早已到达她们一家无法抵达的高度,陈茜敬佩申雅,也在为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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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方墨谣:倩倩,明天去买点海鲜,不要超过5000块。
周梓倩:所以你这是准备拿申雅给的钱去请小汐吃饭,然后说你自己请客?
方墨谣:(微笑)
周梓倩:真给你能的,不怕她们两个知道上门砍你。
方墨谣(微笑)低头给姜云依发信息: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
看望病人总是要带上些礼品,但申雅空着手来到了医院,她不觉得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申秋玉于她而言更像是甩不掉的仇人,若非听着陈茜的哭泣与那句乔汐也来过医院,她不会下定决心过来看申秋玉一眼。
今天的医院人流量比平时要小许多,申雅按着陈茜发来的地址找到了申秋玉所住的病房,才刚来到门口,她好似嗅到了空气中那股令人恶心的腐烂气味。
申雅扶着墙缓和了许久,这股恶心的气味与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让她回忆起了儿时不太美好的经历,她的指尖狠狠按住墙壁,直至指尖泛白,在她右脚稍稍向后退了半步时,胸前那枚蓝色的钻石项链也微微地晃动了一下。
顷刻间,那股环绕在她身边的讨厌气息顿时被一道屏障给隔开了,原来她的小太阳一直都在她身边,她好像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那道影子拉着她的手,似乎在对她说:别怕。
刚才退了半步的脚向前迈了一步,申雅走进病房,三人间的病房里住着两位病人,申秋玉住在最里面的那铺床,申雅进去便看见那只打着厚厚石膏的腿。
陈茜坐在折叠起来的陪护椅上,听见动静便抬起头,在看到申雅后,她惊喜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又三两步来到申雅面前,她望着申雅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眼中只剩下崇拜与敬重。
躺在病床上的申秋玉也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申雅,每次见面她们从未心平气和说过三句话,她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经地看过这个女儿了。
原来申雅都长那么大了,身上依然冰冰冷冷永远板着一张脸,站在床尾看向她的视线中带着明晃晃的敌意与抗拒,乔汐那句因果论又开始在申秋玉耳边回响。
换作往日,她看见申雅这副不讨喜的模样一定会忍不住骂两句,但今天,申雅小时候的模样不断在她眼前闪过,申雅和陈茜都是她的女儿,她明明很爱陈茜,也从没有对陈茜动过手,为什么她以前会对申雅如此狠心。
这两天她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如今回想,申秋玉发现自己似乎做错了许多事,但现在才意识到已经晚了,她知晓自己与申雅的关系一定无法再修复,这个大女儿现在只怕恨极了她。
叫我过来干什么。申雅不想在医院多待,每次与申秋玉见面,她都觉得自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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