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新制成的香丸。沁人心脾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松香清冽,丝丝缕缕起安神舒缓之效。
宋雁归脑袋枕在他膝上,感受对方的指腹轻柔有力地按压在她微微胀痛的鬓角,喉咙里不由自主发出一声舒服的咕哝。
那些问题的答案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微微侧身,脑袋依偎进他怀里,长长舒了口气。
“王怜花……”声音轻如呢喃。
“嗯?”他轻声回应,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梳理着她脑后的秀发,温柔地摩挲,像轻拂过花瓣上的晨露。
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泛出泪花,眼皮发沉,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呓语般道:“我有在认真学习……”
“学习什么?”
她头脑发沉,蹙眉仔细回想,声音逐渐模糊:“就……房中术……”
摩挲着秀发的手掌微微一顿,头顶熟悉的声音里含了笑意,她迷迷糊糊地,感觉他胸腔隐隐震动:
“什么时候让我验收一下学习的成效?”
怀里的人微微嘀咕了什么,声音渐低了下去,呼吸绵长平缓。他垂眸,毫不意外地看到某人已然睡得香甜的模样。
她醒来之后会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吗?
他倒是不介意用他的方式提醒她。
俯身,墨发垂落在她脸颊,她皱了皱鼻子却没乱动,他小心翼翼地将人移到榻上,掖妥被角,坐在榻沿,眼神逡巡着,细细描摹对方的眉眼,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还好,已经不烫了。
……
……
宋雁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窝在某人怀里。抬眸就能看到对方浓密的睫羽投下的浅浅阴翳。
她盯着他微敞的中衣领口下随着呼吸微微滑动的某块凸起,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腰间一紧,头顶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带着刚醒时的低哑:
“这是你新学的,还是原本就会的本事?”
“原本就会。”她抬眼,撞进他眼底幽深又玩味的笑意,耳根悄悄一热,语气同眼神一般飘忽不定:“什么新学的?”
还在试图藏起她偷学的小秘密。
王怜花挑眉轻笑,也不拆穿她,且看她能憋到什么时候,他乐得耐心等。
低下头,鼻尖几乎蹭到她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扰人清梦,还不说实话。”尾音又低又缓,不等她反驳,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轻轻含吮着她的下唇,像在品尝一块什么点心,细致耐心地描摹那柔软的轮廓,舌尖偶尔扫过唇缝,带来细微的痒意。原本贴在她后腰的手缓缓摩挲,掌心带着灼人的温度,试探地从衣摆滑入,带着温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更紧地压向自己,指尖则沿着脊柱的那道凹陷,一寸一寸、不急不缓地向上抚去。
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一簇簇细小的火苗。
她被激得一颤,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口,他的舌顺势探入,勾缠住她的,汲取着她的呼吸。她被吻得浑身发软,气息微乱,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襟。
他目光里涌动着沉迷和某种比之从前更幽深的欲,唇瓣贴上她的侧颈,不轻不重地吮吸,留下淡淡的绯色印记,她忍不住仰起头,细微的喘息从唇间逸出。
吻沿着颈一路向下,隔着薄薄一层中衣,印在微微起伏的身躯,某种湿热的触感透过布料清晰传来,让她猛地一僵,随即又在他持续又温柔的抚弄下一点点软化,只呼吸愈发急促,下意识地弓身贴近对方,微微战栗。
可恶,雁归大侠毫无招架之力。
学了仿佛白学!
陌生的快慰如潮水般涌来,叫她头晕目眩,她不甘示弱地胡乱伸手,尝试抓住什么。
嗯,尝试,毫无明确的目的。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伴随着她确实抓住了什么,王怜花发出一声闷哼,脆弱的低喘,咬牙克制着道:“……松手。”
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恍然:噢想起来那是什么了,在秘戏图里见过很多次。
顽劣的坏心渐起,被他眼疾手快以指劲按在了哪里,手微松,低呼着被他抓住手压进被褥里十指相扣,青丝交缠人影重叠之际,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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