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有如此一面,不过细想……该说真不愧是苏氏的后人么?”
阿苏勒闻言,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他炸了眨眼,似乎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终于说服自己接受这一事实。
“你下去吧。”他后退了两步,慢慢坐回到王座上,又缓缓将自?己倒吸地一口凉气吐了出来?。
那探子?应声?离开,诺大的议事厅中只剩下三人——男人,女人,老人。
“哼。”那老人满头华发,身形却依旧挺拔,破风箱般的嗓子里挤出一声冷笑,“国师此般,可真是放虎归山了,老夫倒是好奇你准备如何收场!”
“这有什么?”阿苏勒听他语气不善,连忙开口道。“我们漠勒的战士骁勇者数不胜数,再说我……本王。”阿苏勒改口,又着重强调了一遍:“本王!”
“本王难道还会怕她一个女流之……”
“您住嘴吧,大王!”老人忽然高声?将他打?断,“对方实力到底如何,此战之后您心里想必是比老夫更清楚!此处并?无外人,您又何必逞能吹牛呢!”
“我……”阿苏勒瞪大了眼睛,双眉紧蹙。只见他一把抓住座椅的把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看那模样几乎就要发作,却只是维持着这个姿势僵了一会儿,最终,在?女人的一声?轻笑中,泄了气一般,有些颓废的重新又靠回了椅背。
“老师,您怎么说这种话?这不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么?”年轻的国王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
阿卡尔哈兹姆,这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从阿苏勒出生那日起便被任命为他的老师,到如今二?十一年过去,哪怕是已经故去的老国王,谈起对阿苏勒心性的了解,恐怕都要逊他几分。
“大王自上位以来一路顺风顺水,好话听得多?了,老夫不过是说些实话。”年迈的王师毫不留情地点破了他的心思,“老夫知道大王看中国师,但大王想护着国师也该有个限度,若是失了分寸,老夫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阿苏勒无言以对,站在?一旁的女子?则是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迎上了哈兹姆审视的目光。
“令伊大人所言有理,却也并?不完全有理。”她抱起双手,向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靠在?了身后地柱子?上。
“放虎归山是真,但虎若不归山,登山人恐怕也会多?出许多?烦恼。”
哈兹姆蹙眉不语,他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而阿苏勒则是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意思?登山人是指我们漠勒?”
女子?转头望向阿苏勒,笑着点了点头。
“大王,当初我先斩后奏放她们二?人离开,一则是她们二?人对我有恩,我不得不报,二?则是我了解她们地为人,旧算强行留下,也不可能为我们漠勒所用,倒不如卖一个人情,日后若有变故,多?个朋友或许也能多?一条路走。”
“嗯。”阿苏勒道,“这些你与我说过,你还说,就算放她们回离城也没?什么所谓,有草原作为牵制,一时?半会儿掀不起什么风浪。”
哈兹姆闻言又冷笑了一声?,而那女子?虽然面有尴尬,却也并?不慌张。
“说来?惭愧,彼时?我确实没?有料到离城能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就平定草原,这的确是我的误判。”
“阿然不必自?责,大概也没?人能想到那丫头和她的那些个手下会这么不要命吧……”阿苏勒叹了口气,安慰道。
“大王,老夫以为,国师并?无自?责之意。”哈兹姆冷声?接了一句。
“这……”
阿苏勒再度卡壳,那女子?则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事实上,尽管如今离城因?着二?人的回归与草原的归顺实力大增,在?下却以为,这对我们而言也并?不一定就是一件坏事。”
“怎么说?”哈兹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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