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他,却被反应过来的阮寄情用力甩开。
阮寄情身躯摇晃,勉强站在原地,脸颊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好似剧烈运动过一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片刻后,才一把扯下宝贝了很久的手链,流着泪用力丢进阮寄水的怀里,随即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阮寄水捡起怀中的手链, 仔细打量。
白贝母的五花手链,清冷中泛着淡淡的五色珠光,确实是那天七夕节是阮寄情给他看过的那条没错。
至于这个手链是谁送的, 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手链上还带着阮寄情的体温,但阮寄水仍旧镇定自若地将白贝母手链扣到自己的手腕上。
既然这是他的东西,他当然不会让给阮寄情。
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才仰起头,看向连江雪, 道:
“不好意思,我弟弟年纪小,性格冲动,连总不要见怪。”
“没事。”连江雪抱歉道:
“是我没有说清楚,让他误会了。”
阮寄水抿了抿唇,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才开着车子离开。
第二天是周五, 是阮泽成规定的一家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得赶回家一起吃饭的日子, 阮寄水下班之后, 便驱车往家里看去。
他将车开进车库, 随即停好车, 门童走过来, 给他打开了车门:
“少爷。”
“嗯, ”阮寄水扫了一眼, 随即道:
“阿情回来没有。”
“小少爷回来了, 昨天晚上一回来就在哭,现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阮先生知道之后, 急得很呢。”
门童忧心忡忡道。
阮寄水顿了顿,随即点头道:
“我知道了。”
他说:“叫司机去接禾珠阿姨回家吃饭吧。”
门童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
阮寄水走到主宅门前,深吸一口气,随即才抬脚,踏进门。
管家和忙碌的佣人见他进来了,微微弯腰和他打过招呼,阮寄水点了点头算作回应,随即道:
“我爸呢。”
“在小少爷房间。”管家试探着回道:
“少爷,今天的晚宴,什么时候开始呢。”
“等禾珠阿姨回来再说吧。”
阮寄水知道阮寄情和阮泽成不从房间里下来,今天晚上的晚宴就别想开始。
但是他现在不想和阮泽成碰面,也不想去触阮寄情的霉头,于是吩咐完之后,就自顾自回房间了。
而在阮寄情的房间里,阮泽成正坐在阮寄情的房间,满头大汗道:
“阿情,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阮寄情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脸埋在枕头底下,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却遮不住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阮泽成都快急死了,生怕阮寄情受委屈,一边哄着他一边把阮寄情从被子里挖出来,抽出纸巾,给阮寄情擦眼泪,小声道:
“小宝,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
阮寄情头发乱糟糟地炸开,眼睛也红彤彤的,像是生气的兔子,闻言大哭道:
“爸爸,都怪你!”
他舍不得对连江雪生气,但也不敢对阮寄水发火,只能把怒意和委屈都发泄在阮泽成的身上,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哥哥安排相亲!还是和我喜欢的人?!”
“宝贝,那个连拂雪不好的!他都三十岁了,比你大这么多,哪里配得上你。”阮泽成急忙安慰道:
“爸爸给你找过更帅更年轻的相亲对象,好不好?”
“我不要,我不要!”阮寄情把枕头用力往阮泽成身上砸:
“我就要他!我就要他!”
可怜阮泽成一个五旬老人遭此“毒打”,偏偏不敢吭声,也不敢离开,只能抱住阮寄情,轻轻拍他的后背,急忙安抚道:
“好了,阿情,不哭了。”
他说:“阿情,不是爸爸不让你和连拂雪在一起是他的家在京城,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远嫁到京城,要怎么办?爸爸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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