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睡,今天的领证就取消了。”
阮寄水立刻抬起头,用布满红血丝的瞳仁死死盯着连拂雪, 神情看起来狰狞又可怕,但语气是委屈又无措的, 带着颤音:
“不准不准取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那就闭上眼睛, 睡觉。”连拂雪强行命令:
“闭眼, 在我没有叫你睁开之前, 你都不许睁开。”
阮寄水:“”
他扁了扁嘴, 看起来有些生气, 但又不敢违抗连拂雪的命令, 只能将脸往连拂雪怀里埋了埋, 转过身, 和连拂雪紧紧相贴,随即闭上眼睛。
因为不敢不听连拂雪的话,所以他一直紧闭双眼,连拂雪怕他等会儿又醒, 也没怎么睡,慢慢地用掌心轻拍着阮寄水的手臂,哄着他睡着。
两个人折腾到凌晨四点多才睡下,八点多的时候,又被连江雪喊起来吃早饭。
连拂雪听到敲门声,缓缓睁开眼睛,见阮寄水已经坐起来了,散着头发闭着眼睛,松松垮垮的宽大睡衣露出半个白粉圆润的细腻肩膀,上面还有连拂雪的牙印。
“”连拂雪愣了一会儿,才道:
“醒了?”
阮寄水闭着眼睛点头,一张口就是:
“领证。”
连拂雪:“”
他无奈地看着阮寄水,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被窝,道:
“这么早就坐起来,不冷?再陪我睡一会儿。”
“”阮寄水犹豫了一会儿,在男色和领证之间,纠纠结结,还是选择了后者:
“先领证,再睡。”
“你没完了是吧你。”连拂雪笑着打开被子,手臂圈着阮寄水,让阮寄水和他一起倒在床上,偏过头吻他的脸颊和耳垂,刚睡醒的声音低沉里带着磁性沙哑:
“为了领证,连我都不要了。”
“没有。”阮寄水一直很听话,连拂雪不说睁眼,他就真的不睁眼睛,就这样缩着脖子往连拂雪的怀里钻,小声道:
“我怕你忘记。”
“忘不了。”
连拂雪的手指从阮寄水的衣摆探进去,抚摸着那细腻的肌肤:
“来宝贝,再陪我睡会儿,嗯?”
阮寄水:“”
两个人换好衣服起床时,已经是快十点钟了。
阮寄水被折腾的够呛,脚步都是虚浮的,要不是连拂雪在下楼的时候一直紧紧牵着他的手,他估计能踉跄着从楼上滚下来不可。
好在连江雪今天做的早餐是馒头和豆浆,还煮了粥,不像面条一样容易坨,就是有点凉了。
连拂雪自己笨手笨脚地热了早餐,端上来给阮寄水,一边啃馒头,一边看站在庭外种菜的连江雪,道:
“老弟,我想去区里,怎么去?”
连江雪直起身,摘下手套,看着连拂雪,道:
“你想去区里?那得坐班车,或者我去给你借一辆车。”
“不用这么麻烦了。”连拂雪虽然是大少爷,但江韵书将他教的也不坏,知道住在别人家里,不能太麻烦,于是道:
“我坐班车上去吧。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好。”连江雪将手套放在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
“你去区里办什么事?”
“我想带着他去领证。”连拂雪咬了一口馒头,吞咽时差点被噎住,阮寄水一直在用余光看他,见状慌了神,赶紧拿起一旁的豆浆递到连拂雪的唇边,喂他喝下。
“领证?”连江雪洗手的动作一顿。
他甩了甩水滴,关了水龙头,转过头,看向连拂雪,疑惑道:“你领证不用告诉江叔叔吗?”
“不用。”连拂雪就着阮寄水的手喝豆浆,艰难地把馒头咽下去:
“我,咳咳咳,我爸现在在气头上,但让他生气的,是我逃婚这件事,并不是对阮寄水不满意。”
他锤了锤胸膛,随即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脑袋,道:
“他一开始给我选定的未婚妻人选,就是阮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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