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珠宝展的展厅。
阮寄情一直在等他们,见状走过去,短暂的近乡情怯后,还是鼓起勇气,打了个招呼:
“哥。”
“”阮寄水抬起头看他。
这一抬头,他才发现,阮寄情的样子,和三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瘦了一点,身姿挺拔,眉眼五官也褪去了不谙世事的幼态,变的成熟坚定,落落大方。
“好久不见。”阮寄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机主动伸出了手。
阮寄情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在抱住阮寄水的时候,阮寄情下意识往前看了一眼,没有见到连江雪,眼神微微一暗。
他想问连江雪会来参加珠宝展吗,但又不敢问,生怕听到连江雪在陪自己的夫人或者是孩子逛展的消息,半晌,只能将想问的话,默默重新咽回肚子里。
三个人一边看展,一边聊着过去的事情,阮寄水得知阮泽成中风也有段时间了,人也憔悴了很多。
“爸爸这段时间一直在家疗养,”阮寄情把阮泽成做手术后修养的照片给阮寄水看,道:
“爸爸他很想你,有时候我往上陪床的时候,还能听到他在睡梦里喊你的名字。”
阮寄情看着阮寄水没有什么情绪的神情,小心翼翼道:
“哥,爸爸他真的很想再见你一面。”
阮寄水:“”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选择了沉默。
阮寄情见状,也不敢逼他,只能叹了一口气,没再勉强。
珠宝展结束之后,主办方邀请连拂雪夫妻和阮寄情看秀,参加晚宴。
晚宴来了不少明星,阮寄情原本不想多看,但却意外看见了一位在新闻媒体上,分外熟悉的眉眼。
那是和连江雪有过绯闻的人。
频繁的报道和彼此新闻上过近的距离,让阮寄情将陈添恩的名字和容貌牢牢印在了脑海里。
阮寄水拿着杂志本,正在思考着要挑选哪一只胸针,送给连拂雪当纪念日礼物,抬头就看见阮寄情侧着头,目光死死地落在台上走秀的陈添恩身上。
陈添恩今天穿着一件低胸v领的黑色西装,脖颈处戴着的珠宝项链煜煜生辉,抬手时露出手腕处的钻石项链和戒指,珠光璀璨。
他还年轻,不过二十三四岁,年轻漂亮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声音又甜,颇受在场富婆姐姐们的喜欢。
很快,他下了台,周旋在不少富豪和富家子弟之间。
阮寄情转过头,拿起了桌面上的香槟,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猛,”阮寄水毕竟当了妈,还是很容易操心,见状随口说了一句:
“又不是喝水。”
“心里烦。”阮寄情说:“哥,那个陈添恩,他”
他正想和阮寄水打听陈添恩和连江雪的事情,可话还未完全说出口,阮寄情口中的主角就拿着酒杯,朝连拂雪和阮寄水夫妻走了过来。
“拂雪哥,”陈添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连拂雪面前,微微俯下身,很是俏皮地对连拂雪眨了眨眼睛:
“晚上好。”
他才二十三岁,年纪不大,正是做这种表情都不会油腻的年纪,加上他容貌姣好,容易让人新生好感,连拂雪听见陈添恩在叫他,下意识抬起头,对陈添恩笑了一声:
“晚上好。”
陈家和连拂雪家是世交,当初陈家的大女儿陈添衍看上了连拂雪,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他,被连拂雪拒绝之后,还不甘心,缠着连拂雪不放,最后在看清了连拂雪的渣男本质之后,终于封心锁爱,专心事业。
她还以为连拂雪这样的人会玩一辈子,即便结婚了也会出轨,却没想到被南方来的大美人阮寄水收拾的服服服帖帖的,现在,别说连拂雪的人是阮寄水的,连连拂雪在集团的一半股份,都给了阮寄水。
她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但人年纪上来了,对于过去做过的蠢事也学会了看淡,何况连拂雪从一开始就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很干脆就选择了拒绝,陈添衍在三十多岁想明白后,反而能和连拂雪和平相处,加上生意上的原因,两家的关系愈发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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