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也不至于好几年都不见真希和真依一次吧。”
虽然她也是好几个月连消息都不传一声的家伙。
老妈抿抿唇。
“我……我一开始也没想着好几年都不见你一回,”她看上去就是一副心虚气短的模样, 说话如同蜜蜂嗡嗡似的,我不仔细听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是你父亲, 是直毗人大人……”
她的身躯开始颤抖:“他要把你当做继承人对待,他要亲自培养你,就不能让你长于妇人之手……所以,我离开禅院家的代价就是不能再见你一面……”
我歪歪头,死死的盯着她,嘴角与声音都在往上翘,甜滋滋的对她说:“老妈你怎么低着头,看着我呀,我不吃人的,你看我和你长的有多像,一看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呀……”
老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我立即大声道:“看我啊——你真没说谎!”
“直毗人大人警告我……三年内不能见你一面,”她低声道,“他说,三年过去了,小孩子忘性大,我带给你的不良影响总会消除的一干二净……”
啪、啪、啪,我忍不住伸出双手为老爹鼓了三个掌——他看人可真透彻啊!
对,没错,我那时才四岁半有余,就算长了一个术师大脑,脑容量也没多大,现在想想,在那之前我与母亲相处的回忆早就像春天的雪一般,被太阳化成水,全部从脑子里流出去了。
……要不是我主动向老爹要了老妈的照片,他才不会主动给我呢!
我真无语——他为什么要故意离间我和老妈的感情啊,他不知道我是个反骨仔吗?越不想让我干的事我就非干不可!
老爹啊老爹……噫,我突然就想到了,他不会想用这种手段报复老妈吧?
就连报复都没报复在点上,为什么要离间我和老妈的关系,离间老妈和她最爱的老大的关系不是更戳人心肺吗?
我在一旁放宽思维不断畅想,老妈就还是局促的坐在对面,身躯紧绷,如一只惊弓之鸟,大气也不敢出。
……她被我成功吓到,开始害怕我了,哈哈。
现在她是‘犯人’,我是‘法官’,被告的陈词结束了,正等着我这个法官宣判呢——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没有嘲笑的意味,但她的脸还是变得更白了,眼中闪烁着难堪的情绪。
“老爹当初都说了只是让你三年内不能见我一面,可问题是我也不只三年没见到你啊——这可是三年的三又三分之一倍呢!”我眼珠‘咕噜’一转,笃定道,“该不会是你觉得都三年过去了,我说不定都把你忘的差不多,所以你就不敢去看我啊!”
“心怀侥幸的想,你人在国外,我人在国内,距离万里之远,你还有这么多事暂时周转不开,所以就先拖一拖吧……就这么一拖,”我突然一拍手,发出刺耳的声音,“怎么十年就过去啦!”
老妈咬牙不做声。
我忍不住又笑了一下:“还真像我想的这样……怎么就能猜的这么准呢?”
是啊,怎么就能猜的这么准呢?
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老爹和老妈与我并没有形成健康的亲子关系,可我确实是她们亲生的。
我继承了老妈的悲观、别扭与拖沓,对一切情感往往被动接受,又继承了老爹的目中无人与旺盛的权力欲和控制欲,想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握在手里,又潜意识的排斥身边我看不上的一切东西。
要不然我怎么这么了解老妈和老爹呢,尽管和老妈十年没见过面,但她的行为逻辑我竟然也能揣摩出个七八分……
而这些年和老爹相处的时间最长,我当然更了解他了!
假设吧,就做个假设,我如果一直独自一人,在相亲时没有人支持我反抗,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真的会从了呢?
反正在世俗看来也就是几个侧室,家里多出几个吃白饭的而已……虽然他们没有一个配的上伟大的我,但吃亏的又不是我!
大不了就把他们当花瓶放在家里,我去外面潇洒潇洒呗。
……在想到这里时,我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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