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澜的回话相当无耻。
“我说了,我只是陈述事实,无法左右观众的想法,热搜的标题是她们写的,她们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方惟胸口起伏着,气的不轻,猛然站起来。
“陈述事实?陈述事实为什么强调她介入你们婚姻关系!明明在她和闻秦升认识之前你们就已经离婚了!”
就是这句话。
段澜在等的、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她也站起来,和方惟平视,向前走一步。
“你好像没弄清楚一件事,我和闻秦升之间不是婚姻那么简单,种种利益纠葛导致离婚没那么容易。我是在祁寅出生那年和他提的离婚,但真正走完手续,是在闻斯聿出生的后一个月。也就是说,从孟绪和闻秦升好上,到她生下闻斯聿,这个过程里,我和闻秦升在法律上仍是夫妻,她也的确是第三者。”
纪嘉臻看着方惟侧脸,观察着她表情的细节,她眼神的变化是发飙的前奏。
纪嘉臻大概猜到方惟要干什么,所以提前站起来按住了段祁寅肩膀。
也是同时间,一记清脆的声音响起。
啪!!
段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发懵,她身份地位一向高人一等,从出生起就处处都透着优越感,这辈子都没被人打过,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被人这么打。
纪嘉臻差点想拍手叫好,但她得按着段祁寅。
段祁寅那一下也是愣的,他视线被纪嘉臻挡着,没看见发生了什么,但听声音也能猜到,想站起来但被她摁着,还不是简单的用手摁,膝盖直接抵他大腿上了。
“你骗我们,你当初想跟我们合作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姐姐还真以为,你们之间,是女人的惺惺相惜。”
当年段澜和闻秦升离婚,没争段祁寅的抚养权,争的是公司股份。闻秦升半步不让,段澜也只想拿走属于她的那部分,纠缠了几年都没结果,知道闻秦升不会给孟绪名分,于是她以闻秦升前妻的名义找上了孟绪,和她谈了许多,也说了不少交心的话,最后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和当时已经怀孕的孟绪打感情牌。
孟绪动容了。
也就是这份动容,让闻斯聿成了段澜的干儿子。
段澜哂笑,“我不否认我和她之间存在过惺惺相惜,但利益当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纪嘉臻敏感地捕捉到那两个字眼,“利益?什么利益值得你拖了二十多年才来讨?孟绪去世二十多年,她欠你什么,值得你在今天诋毁她的名声?”
段澜看向她,眼神中的那抹讽刺的笑完全褪去,那种高高在上的神情和段祁寅像到八分。
“闻斯聿。”
纪嘉臻拧眉,方惟也在听到她的话后微眯双眸。
“闻秦升能有今天,靠的是我,没有我的钱,闻家拿什么东山再起。我和他离婚时只拿走了属于我的那部分股份,多的一分没要,是因为我认为,那些东西总归是祁寅继承。”
段祁寅抬眼。
“结果呢,他根本没把祁寅当他的儿子。在他心里,只有孟绪和他生的孩子,只有闻斯聿。他名下所有的东西,全都为闻斯聿留着,不说股份,祁寅甚至连一套房都分不到。凭什么?没有我,他闻秦升不可能有今天,到头来我的儿子却分不到一点好处,不可能。”
为了钱。
还是为了钱。
居然是为了钱。
方惟摇头,她无法理解,她也无法想象。
“闻斯聿真心实意地喊了你二十年的干妈,你现在因为一个毫无信用可言的男人,来算计他和他的亲妈。段澜,你是年岁渐长,越过越糊涂了?你居然相信闻秦升的话了?他这辈子只爱过他自己,你真以为他多爱我姐姐吗?你真以为他会把那些东西给闻斯聿吗?”
段澜将头发挽到耳后,说:“他未必会真的给他,但他肯定不会给祁寅。不管这些东西他是自己带到棺材里还是留给闻斯聿,我都要为祁寅也为我自己争一份。”
纪嘉臻毕竟不在这场利益之争中,她不关心闻斯聿能不能分到财产,不在乎段澜能不能争到属于她的一部分,她只在意孟绪。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闻秦升?明明他才是那个根本。你不去找这个欠你最多的男人,却要去加害一个和你同样无辜的女人。”
段澜轻笑一声,看向她,也走向她,抬手理纪嘉臻微乱的衣领,说:“你是经历过的人,你最懂舆论的威力,它是能杀死人的。私生子这三个字压在头上,很多东西就不一样了,闻秦升想给闻斯聿什么东西,可以,那他也得给祁寅一份一样的。”
方惟开口:“闻斯聿一分都不会要,段祁寅也一分都别想得到,你……”
纪嘉臻打断她,“私生子的名头和你为孟绪澄清互不干扰。”
她继续说:“你不就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闻斯聿是私生子吗?这不影响你澄清说孟绪没有知三当三,她不知道你那时候还没和闻秦升离婚,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无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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