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还请放心,这事绍总也是……被连累的,一个醉鬼开着货车就往人行道上冲,绍总的车刚好经过,就……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调查结果。”
说到这,经理也忍不住有点唏嘘。
死的那位是a市第一地产大鳄的独子。
楚冠北一生只得一子,对他的溺爱也导致了他心性单纯,对经商也没多大兴趣。
楚冠北也没有逼他。
面对外界的质疑,楚冠北也只是乐呵呵的解释道: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这么大的产业,等我死了以后,就交给专门运作团队帮他打理投资,也能让他喜乐美满一生了。
凡事听到的人,也都颇为唏嘘,这家父子俩是真的莾啊。
绍予琛没有醒过来,司恒他们只能等着他清醒,才好决定下一步的安排。
所有的检查单子司恒都认真看了一遍,和主治医生交流过后,见没什么问题,也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司恒看着闭眼沉睡的好友,又想起了赶过来之前,夏安景的情况。
他是真的急了。
“现在怎么办?我们是带他回去,还是在等等。”池阳承拧眉问道。
“还不能动他,大脑的问题不能大意,只能等他醒过来在检查一次,才敢做决定。”
司恒岂能不知道池阳承在担心什么,现在一个还在昏迷,绍家大院里的那个也……
池阳承:“夏安景……是怎么回事?”
司恒:“初步断定是受了什么刺激,短暂的失去自我意识,也就是……发疯。”
最后这个词无疑是沉重的,两人现在只期盼绍予琛赶快醒过来。
如果他听到夏安景为了他,把自己搞成那样,他会难过的吧。
绍予琛意识清醒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一阵眩晕,他闭着眼,等眩晕结束,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予琛,你醒了。”池阳承和司恒激动的凑到床边。
“你们怎么会在这?这里是医院?”
“对,先别说其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除了头晕,有点恶心。”等想要抬手揉揉额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是包扎过的。
“还有呢?疼不疼?看东西会有重影吗?”
“不会,没有其他的了?”
司恒又问了一些其他的,在初步判断只是脑震荡外,没有什么大问题。
“予琛,现在有一个问题,我们没办法替你决定,你是要现在回去,还是在观察一下,夏安景他得到消息以后……。”
毫无疑问的,绍予琛在司恒还没有说完全部,就一把掀开被子,踉跄了几步,才往病房外急急走去。
病房里带血的针头,孤零零的耷拉在床边,一滴一滴的透明药水浸染了纯白的床单。
半年前的梦魇,就是一个警示
直升机上,绍予琛忍着一阵阵的眩晕和恶心,催促着池阳承,快一点,再快一点。
司恒几番要求,最后无奈只能无奈的说道:“你自己如果先倒下了,回去是想要让夏安景再次崩溃掉吗?”
只这一番话,坐立难安的绍予琛才不甘的平躺了下来。
司恒的目光从刚做完手术,包扎着的手臂上移到绍予琛苍白阴沉的脸上,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才开口说到:“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从没有发现过什么吗?”
“……没有,他表现的很正常,为什么会这样,就算知道我出车祸,怎么就会瞬间变成那样。”
绍予琛的心被一把锈钝的刀子割撵着,又闷又疼。
“你再好好想想,他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精神失常,一般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而导致的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另一种是在做某种事,或者面对某些人痴迷过度,如痴如醉,持续输出的精神投入,像着魔一般。”
“当时我观察了他的症状,他应该是……两者皆有。”
“他在自己的世界醒不过来,言行也不受控制,他会伤害身边的一切事物,包括他自己。”
司恒一段话说完,就连机位上的池阳承都忍不住手抖,更遑论满心满眼的绍予琛。
他闭上眼睛,用没受伤的手附在眼前。
司恒没有打扰他,他知道绍予琛需要时间。
绍予琛并非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回忆着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
从逃婚出走,后又坚持回到自己身边,再到两人冰释前嫌,然后再到求婚。
短短半年的时间,在绍予琛的脑海里呈现出了清晰的脉络图。
而这时,绍予琛才发现,从他回来的那一刻,问题似乎就已经存在。
他遇上了什么?
为什么执意要走的人,却在短短两天就愿意回来。
而那一次的梦魇……
对,就是那一次的梦魇,从安安嘴里吐出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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