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姐,我想和你一起去那边。”
林和平嘟噜着脸说:“之前姐夫和妈说让我们一起去那边,妈不愿意。”
张兰说:“背井离乡哪那么容易下决定?还好那个姓鲁的被抓了,不然还有的麻烦。”
宋露白没说这两天发生的事,但想起昨天牛丽丽说的“杀人犯的儿子”的言论,她对俩弟弟的未来多少有几分担忧。
大人都会那样说,别说有些不知事的小孩了,天天被人说“杀人犯的儿子”,谁能受得了?
鱼汤咸鲜,加了醋后滋味更好,大早上的,宋露白喝出了一身汗。
一大锅鱼汤被一大家子人瓜分的干干净净。
该上班的都走了,宋露白躺在院里的椅子上晒太阳。
林建设和林和平兄弟俩围着她问卫扬的事。
听兄弟俩提起卫扬收拾鲁建西的事,宋露白心想卫扬还挺会避重就轻的。
在她梦里,鲁建西一直对她穷追不舍,她说什么他都觍着脸笑,梦境里前期和现实里的他没有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现实里的他狂妄、狠辣、没良心、睚眦必报,前期梦里的他肯定是伪装后的他。
她在想,她要是没去疆省,鲁建西是不是会像梦里一样伪装很多年?她妈和林大海就不会受他的罪了?
真是天道有轮回,该谁的报应谁就跑不掉。
“姐,你啥时候带着姐夫一起回来?”
宋露白问:“你俩就这么喜欢他?”
兄弟俩点头,“姐夫又高又厉害,还给我们送东西,人可好了。”
话到了嘴边,宋露白又咽了回去,心肠也硬了下去。
她还是没法面对她妈。
等走了就好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中午张兰回来,问道:“你后天就走了,准备啥时候回家去?”
宋露白懒洋洋的说:“咋,大姨你不想看到我?”
张兰道:“家里现在就你妈一个人,你后天就走了,下次回来还不知道啥时候,你咋不在家多待两天呢。”
宋露白道:“我就是想你了,想在这多待几天。”
张兰被哄的眉开眼笑的。
常珍珍道:“你真是个马屁精。”
第二天中午,张兰见宋露白还没回去,她回过味来,察觉到了不对劲。
把人喊到院外的树下,张兰问:“你和你妈咋了?吵架了?”
不能吧,一年没见,见了面还能吵架?
宋露白把鲁建西活埋林大海、夜袭筒子楼以及林大海把鲁建西锤成肉泥的事说了。
张兰听的目瞪口呆。
“那林大海杀了人,是要被仓毙的吧?哎呦,这下完了,他咋那么冲动,以后建设俩兄弟还咋过活?”
宋露白继续道:“前天我妈和隔壁的牛婶打了一架,就因为牛婶说建设兄弟俩有个杀人犯的爸。”
张兰打量着她,问:“那碍着你啥事了?你咋还不想回家了。”
宋露白说:“妈打完架进门就怨我,怨我不该拿着锤子出门。”
张兰“嗨”了一声,拍着宋露白的背说:“我还以为有啥事呢,没事,她就是气上头了,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往心里去。”
宋露白摇头,“我就是觉得她对我没对建设兄弟俩好,她的心太偏了。”
梦里的一切都有逻辑,她往后再也不会把她妈当亲妈看待了。
张兰说:“你一岁的时候瘦的就一把骨头,那时候你经常生病,发烧都烧糊涂了,村里的赤脚大夫拿你没办法,宋家的坏怂们让你自生自灭,是你妈抱着你走了几十里的路上把你送到卫生院的,她可能是偏心,但对你没有赖过,你咋还因为那点事就和她怄气。”
对宋露白来说,这些事根本就不是大姨口中的那点事。
她就是一直惦记着她妈,才在做了那个梦后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结果那个梦给了她沉重一击。
此时她宁愿她妈一直没对她好过,这样她就能冷心冷情的对她无所谓了。
张兰劝道:“想那么多干啥,听我的,一会赶紧坐车回去,建设兄弟俩就先放在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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