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裴老六,一方面和我小师妹黏黏糊糊,另一方面竟然还金屋藏娇。
今儿不给你个教训,你就不知道我的拳头为何会这样圆。”
说罢,一拳头就要砸下来。
裴渊抬手挡住凌策的拳头,神情镇定。
“我不会金屋藏娇,如果要藏的话,我也只会想藏一个人。”
他的目光落在沈初身上,很快又收回来,对凌策道:
“这件事我一定会妥善解决的,如果不能,或杀或刮,悉听尊便。”
凌策哼了一声,悻悻收回手。
裴渊深深看了沈初一眼,“我先回去一趟,晚上再来找你。”
沈初点头,“嗯,我也要去知府衙门处理善后事宜,你先忙你的。”
从香满园离开,回到宅子里。
守门的人看到裴渊回来,颠颠迎上来。
“公子总算回来了,陈姑娘已经打发人啊!”
话尚未说完,就被裴渊一脚踹到在地。
守门的人摔了个四脚朝天,抬头对上裴渊冷如刀锋的脸,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跪在了地上。
“公子饶命。”
裴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的问:“我再问你,我去青山寺的翌日一早,明明有人来府里找过我,你为何撒谎骗我说没有?”
守门的人脸色一白,想起那日前来的主仆二人。
都带着帷帽,但主子挺着肚子,是个怀孕的妇人。
“说!”裴渊陡然厉声一喝。
守门的人一哆嗦,下意识脱口而出。
“是陈姑娘,是陈姑娘吩咐小的不许说的。”
得了消息,盛装打扮而来的陈佳莹恰好听到这句话,顿时柳眉一竖。
“大胆刁奴,竟然敢污蔑本姑娘。我什么时候给你下过这样的命令?分明是你血口喷人。”
守门的人大吃一惊,“陈姑娘,明明就是你”
陈佳莹尖声道:“给我掌他的嘴。”
她的丫鬟刚一上前,就被孙严拦住了。
裴渊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陈姑娘,我的下人,还不用劳烦你来教训。”
陈佳莹脸色微变,委委屈屈地红了眼。
“王爷,他一个低贱的下人,竟然敢随口污蔑我,难道我还不能教训他吗?”
“不能,我的下人,我自会自己教训。”
裴渊轻哼一声,“来人啊,打二十个板子,就在这里打,让他好好认认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
陈佳莹脸色一变。
裴渊这哪是打下人,分明就是打她的脸啊。
当面打脸陈佳莹,当爹的人
砰,砰,砰!
飞鹰卫亲自动手打板子,几板子下去,守门的人后背就一片血肉模糊。
喊叫声也由原本的惨叫声变得原来越小。
陈佳莹自幼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样血淋淋的场面。
当即吓得连连后退,若不是身边丫鬟扶着,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裴渊背着手站在廊下,似乎早已习惯眼前这血淋淋的场景。
反而淡淡睨着陈佳莹,“此等刁奴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竟然敢对主子隐瞒不报?
咦?陈姑娘脸色为何这般难看?难道觉得本王教训的不对吗?”
陈佳莹又心虚又害怕,竭力稳住心神,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没有,王爷教训的对,下贱之人,竟然还敢污蔑我指使他。
王爷没有当场打死他,已经是格外仁慈了。”
噗。
小厮吐出一口血,濒临死亡的恐惧激发出他强烈的求生欲。
他抖着手从怀里摸出一个藕合色的荷包来。
“小的不敢撒谎,真的是陈姑娘吩咐小的这么做的。
陈姑娘说公子每日十五繁忙,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就应该当她没来过。
不要什么人都禀报到公子面前,让公子烦心。
公子,这是陈姑娘当时给的荷包,里面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因为数额大,小的一直没舍得换开花掉,求公子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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