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正虚弱,只能用出百不存一的功力,他足够把她带回来了。
正当他做好准备打算拔剑冲向江凝清的时候,她自己晕倒了。
他慌了一瞬,自然而然觉得是钱默做得手脚,于是直接便拿笛子朝着钱默杀去。
当然是曲堪尘赢了,钱默被他打晕,扔到了钱家。
他把江凝清带回来,但……那又该如何对待她呢?
他恨她许久,那些恨意如附骨之疽一般折磨着他,几乎刻骨铭心恨到骨髓。
恨到让他心脏时不时的抽搐,如千万蚂蚁啃食,让他几百年难以安稳入眠,甚至把恨她当做支撑他活下去的意义。
他想要她道歉,要她解释当年的缘由。
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了,如果不是恨,他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他曾经也想过把她关起来,牢牢地锁住,逼着她道歉。
但是她真的落到他手里后他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他曾经想象的那些事情,他没办法那样对她。
他越想越生气,觉得江凝清曾经那样对他实在是可恶,硬生生挖掉仙骨把他丢弃这种事情……换作是他根本下不去手。
他从床上起身,想他一定要好好报复她,她那么坏,一定要让她知道落到他手里要付出的代价。
曲堪尘穿好衣服冷笑出门,冷笑着指挥别人给江凝清做菜,做难吃一些,所有的菜都不能放盐。
他就要看着江凝清吃这些难吃的饭菜,欣赏江凝清扭曲的表情。
曲堪尘想着自己终于能够掰回一局了,在心里洋洋得意了一番,却突然看到一个人将一条鱼放到案板上,即将要把鱼砍了。
曲堪尘心里一跳,立刻出声道:“她不吃鱼,闻不得这个味道。”
那个人茫然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老大你不就是想要报复那位江仙长吗?不吃鱼的话不是刚刚好让江仙长恶心一下。”
曲堪尘皱眉:“这不一样,她闻到一点鱼腥味就受不了。”
其他人:?
有什么不一样?不是要报复吗?
曲堪尘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他们一个个蠢笨无比,道:“换一个案板来,不要再出现鱼了,和鱼相关的都不要出现。”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扶额道:“算了,我自己来做吧,一群听不懂人话的东西。”
“老大老大我们听懂妖话就好了。”
……
曲堪尘恼羞成怒:“你们都出去。”
他把别人都赶了出去,而后把头发扎了起来,认认真真洗了手,熟练地把肉切成大块,而后焯水,炒糖色,习惯性地放了盐……
他放完盐后被自己气笑了,他不应该给江凝清放盐的,明明说好了要难吃死她的,要好好报复她。
都怪江凝清。
他狠下心来,又抓了一大把盐给江凝清的饭菜里面放进去。
在她在他这里的这段时间里,她只配吃这种饭。
他一个人做了半个时辰的饭,才终于把所有的弄好,洗了把手,把外面的那些人叫了回来,让他们把这些菜给江凝清送过去。
“把她吃饭的反应告诉我。”他叮嘱道。
随即他又反悔:“算了,我自己去看,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折磨她的事情还是要自己欣赏比较好。”
“你们先把饭盛过去吧,一会要凉了。”
他在寝宫稍微洗漱了一下,换了一身浅蓝色鸢尾花图纹的衣服,将头发扎起,碎发编织成小辫,别上玉簪,便冷着脸起身去了江凝清的房间。
他打开门,想要看看江凝清一脸不情愿吃饭的样子,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那副样子。
结果他看到了空荡荡的盘子,上面一点剩饭都没有,光洁地反射着宝石帘子的光,照在曲堪尘脸上,瞬间让曲堪尘脸上无光恼羞成怒。
“江凝清!”
江凝清餍足地看向他,托腮疑惑道:“怎么了?生什么气?是因为我没有给你留饭吗,我以为你自己早就吃了呢,我和涂媖姑娘一起吃的饭,下次给你留一些。”
曲堪尘冷笑道:“难道你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江凝清打了个哈欠,道:“什么不对劲,啊对,我不应该出现在水牢吗?出现在这里确实是不对劲。”
一旁的涂媖小声道:“仙长,好像那盘红烧肉的盐放多了。”
江凝清苦口婆心:“这种事情就不要说出来嘛,你们妖王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放多了也很好吃啊,更入味了。”
曲堪尘气得摔帘而去。
江凝清耸了耸肩,对涂媖道:“看吧,你这么说他他就生气了,人要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就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涂媖点了点头,虚心道:“我知道了,多谢仙长指点。”
孺子可教。
江凝清欣慰地笑了笑,她一见到涂媖便知道她天赋绝佳,尤其适合修炼剑道,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用这段时间教教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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