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昱和徐闻乐怔然原地,文泽安抬眸,与之对视:“所以,别用这种可笑的理由来压制我,你拥有她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跨越界限半步。”“接下来会怎么样,各凭本事。”……秦思把自己喝yue了,醉的头晕眼花的棠媃还要一步叁摇的把她艰难的从卫生间拖回床上。等到好不容易安置好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她真想一头倒在床上。可惜她接受不了跳过洗漱这一流程,只得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去桌上摸自己的小包。刚刚拽秦思的时候,包掉在桌边,里头的杂物散了一地。她努力睁大眼,把杂物塞进包里,又在地毯上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自己的房卡。不过本该是两张的,另一张备用房卡不知道去哪儿了。无所谓了。棠媃晕晕乎乎的想。等明天睡醒了,再回来秦思房间找就是了,反正不影响她现在回房。她踉踉跄跄的晃出房间,关门前不忘关上灯。还好棠媃就在秦思隔壁,凭借两天来的记忆,她顺利的找到了通向自己水屋的小路。此刻已是深夜,度假村内静谧幽宁,大部分的灯都灭了,只有沿途的路灯明亮依旧,为她指明回房的方向。她跌跌撞撞的跨过石阶,在即将到达自己房门的前一秒,因为视线模糊,一头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她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会不会认错门了。但当她抬头去看时,却见到一张即便酒醉也让她无比熟悉的面庞。“文,文医生,”棠媃含糊的念着,片刻后像记起什么,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不,不不,不是文医生,要叫泽……呃……泽安,泽安~”她笑嘻嘻的搂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口齿不清的唤他:“文泽安~文文~安安~都能叫嘛……”男人的指尖抚过她发烫的面颊,又似无奈的托住她的后颈,将她轻轻的打横抱起来。棠媃手里紧攥着房卡,因此文泽安很轻松的就抱着她进了房间。她困极了,偏偏脑中还维持着最后一丝执念,要洗漱。所以在文泽安放下她打算起身时,她用力扯住了他的衣摆,嘟哝着撒娇:“要洗……洗一洗……臭……”她嫌弃自己身上浓郁的酒味。文泽安叹了一声,俯身来低问她:“你究竟喝了多少?”如果不是自己在房门前等着,很难想象她今晚会顺利开门,还是一头倒在屋外的植物丛里。棠媃还知道委屈,不停地用脑袋去蹭他的颈窝,像只小猫儿似的,嗅他身上令她着迷的木质冷香。没了柠檬和薄荷的味道,但更好闻了。
“秦思……喝的……”她喃喃着呓语,“拉我……喝……”如果是秦思的话,文泽安就知道一瓶烈的估计是跑不了了。棠媃酒量本就一般,在玩游戏的时候喝了不少,去秦思房里又喝,现在还能不昏过去,已经是她的努力使然了。他只好把闹着要洗漱的棠媃又抱了起来,先让她倚在可容纳双人的按摩浴缸内,随即迭了浴巾,压在她颈下,能躺的舒服一些。棠媃摸着浴缸的边缘,像完成任务似的眯了过去。文泽安就来到浴室外收拾她的洗漱用品。他大致辨认了一下那些瓶瓶罐罐的使用方法,有些不太明白的就拿出手机拍照查资料,以相当严谨的态度,为她安排好了一切。当然,他还得负责洗。已经睡的打起小呼噜的棠媃当然不能亲力亲为。头发暂时是管不了了,只能用毛巾包起来,他动作轻柔的为她褪下衣物,将水温调试到适宜的温度,半俯着身子,用温热的水流一点点冲刷她的身体。即便棠媃浑身赤裸,玉体横陈的躺在浴缸内,他也没有乘人之危。欲望自然是有的,但不该是现在。睡的香甜的棠媃只觉舒适,浑身暖洋洋的被水流包裹,又有人拿着柔软的浴球为她按揉身体,简直享受的堪比水疗。等到文泽安用浴巾裹着她抱出浴缸时,她面上甚至带了点满足的浅笑。再次回到柔软的大床已是骨酥筋松,文泽安为她绑上睡袍的系带,又帮她掖好被角,在她光洁的眉心落下一个抚慰的吻:“晚安。”他轻声道。……“文医生!文医生!文泽安!”棠媃拼命呼唤着身前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撑着伞,漫步在雨中,风衣被卷起一角,寂寥而萧瑟。冷雨凄清,风将他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也吹乱了他额前的发。文泽安没有戴眼镜。雾霭下的半边侧颜模糊不清,他低垂着眸,鸦青睫羽沾了湿润的水汽,朦胧的让人难以分辨他此刻的神情。只是眼尾勾了细微的湿痕,鬓间也有几缕刺眼的白发。他停了下来,棠媃因此撞上了他的后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她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径直摔在一片湿泞的土地上。面前赫然出现一块青黑色的墓碑。棠媃一时怔忡。她望着墓碑上熟悉的照片,不敢置信的瞠大了双眼。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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