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吗?棠媃茫然的望着自己的【墓碑】,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好像是,死过的。确确实实的。第二次在系统帮助下重生后,又被江昱折磨至死,系统想让她彻底死心,曾帮助她以魂体的方式留存了一段时间。她的确见到了痛苦不堪的江昱。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日日借酒浇愁,口中喃喃念了无数遍她的名字。可,他同样在那个房间,那张床上,睡了一个又一个与她相似的女人。——她的替身。棠媃后来回忆起时,总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情与欲能分割的如此清楚。他的心在思念她,或许。可他的身体在不断的背叛她。棠媃念着江昱,所以只跟着他,那时的她和文泽安不过是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且每次见面的时间,她大多都在昏迷中。那现在又是什么时候?是今生的梦,还是第二世的梦?棠媃忍不住抬首望向静默伫立的文泽安。他的脸沉在一片雨丝搅打的水雾中,五官的轮廓几乎看不清,更别提去分辨他面上的神色。只是隐约间,他唇微启,似是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棠媃拧紧了眉,下意识的想往他身上扑去——“你说……!”……一梦惊醒。棠媃真的扑进了属于男人的怀抱中。熟悉的木质冷香萦入鼻息,房内漆黑一片,只有文泽安沉稳而均匀的呼吸声格外分明。她恍然过来,仿若隔世。像做了一个悲伤又绝望的梦。她有些混乱,耳边在嗡鸣作响,一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分界线。如果是梦,那刚才算什么?如果不是,那文泽安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棠媃记得自己是走回了房间的,只是在门口,依稀好像撞到了……“唔……”她脱离的动作让面前沉睡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哑的呓语,棠媃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的迅速拱回了他的怀里。文泽安的手臂缠上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收了收,极其熟稔的蹭着她头顶的发旋。很快,他的呼吸又沉重起来。棠媃的心跳的砰砰作响,几乎能听见胸口血液奔流的声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梦到了几年后,也许她和文泽安已经有了什么亲密的关系,所以他才能如此自然的和她肌肤相触,又如此温柔宠溺的对待她。以她对文泽安的抗性来看,这个可能性极大。
因为她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属于是浅浅挣扎一下,反抗不了,那就算了,顺其自然吧。棠媃在他怀里胡思乱想,僵硬的装睡了五分钟。结果装着装着,真的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棠媃是在微茫的晨光中醒来的。昨晚没有拉紧遮阳帘,窗外的光线穿透了几缕空隙,恰好穿过床头,闪烁在她眼睑上。她皱眉躲了躲,没能躲过。且半梦半醒间,总能察觉到一抹紧随的视线,在她的身上来回徘徊。棠媃吃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被眼前的亮色刺的眯起眸子,重重光影间,她依稀分辨出身侧有一人淡薄的轮廓。人……?她迟钝的大脑反应了足足一分钟,才终于被摁下了开机键。“!!!”她一个原地猛起,半边身子从床头弹了起来。【人影】发出一声吃痛的低呼。棠媃吓得收紧了掌心。这时她才发觉,自己昨晚不知是攥着什么柔韧的物体睡的,哪怕此时此刻都牢牢把握着,一点不得放松。文泽安轻抽了一口凉气:“棠媃……放手……”他清晨的声线还有初醒的慵哑,无可奈何道,“你想把我掐断吗?”棠媃懵了两秒。紧接着,掌心终于后知后觉的反馈了触感,她的手就压在文泽安下腹,右手抓握着一根粗硕的、滚烫而坚硬的棍状物体,正隔着内裤有力的弹跳。棠媃:“……”淦!她瞪圆了眼,像丢烫手山芋似的把手中的肉茎松开,磕磕巴巴的道歉:“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丢人丢大发了。她为什么能像抓稀世奇珍一样抓着人家那玩意儿,睡觉都不放?文泽安必定认为她是个变态。她一心急,就想解释。一解释,就越抹越黑。“毕竟我没有嘛……哈……哈哈……”棠媃的假笑在文泽安的挑眉注视下逐渐消失。她忍不住把头埋进了一旁的枕头里,有种不想面对现实的鸵鸟心态。她究竟,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她也没有?!疯了,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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