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开始就等候着,见魏知珩下来了,急忙迎上来。旁边两名审核的工作人员抱着本文件与武器出库入库的记录表同样等着。
魏知珩并不常来,面前在山里盘踞着的,正是当初带出来的那一支东北战区部队,物资补给充足,运作军工,一养就是叁年多。
这四周像盆地天坑,整个丹纽山脉如同蓄水的缸,将这块凹陷下来的地方包围着。
几人握了个手,边走,魏知珩听着汇报近况。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道外有数不清楚的越野车,房子都不高,最高是栋四层的水泥白楼,其他基本都是两叁层亦或是铁皮蓝棚的平房,像个小城镇。
四处也都是重兵把守,高一些的山窝架起了铁丝网和隐秘性极高的巡防塔,北边的几个大仓库却有七八米高的样子,敞开的大门能看清里头也停着各种陆地武器以及直升机。
仓库里就有很多穿着迷彩军装的人看起来在检查武器。
这些人包括现在正在与魏知珩谈话的人都有一个共性,没有军章。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属于政府的国防军,也不是魏知珩的新孟邦武装。
而,如此庞大的运作体系她竟也只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魏知珩是如何在政府眼皮底下养了这样一支装备精良堪比正规军,甚至更甚的陆空部队?
文鸢被震撼得呆滞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前面的人先察觉到,一众人跟着他回头来,她才在道道审视的目光中回神。
汇报的人知趣,询问他要不要把人先安排好。
“司令,这里都是机油尾气,女人都是娇气的,肯定受不了。”
男人很自然地将文鸢联想成了魏知珩带在身边的情人。
当初在东北司令部的时候地方糙,除了打仗就是打仗,能见到个屁的女人?别说女人,连水灵灵点的男人都没有。生理疏解不了谁都难受,又不能擅自离岗,一个个憋得跟什么似的。几个他手底下的军官私底下都爱开玩笑,说他也不知道体恤部下,钱是给到位了,身体难受也不是个事。
前面的司令将军的这些人哪里能体会下面人痛苦,这每天挖战壕挖得倒头就睡,女人也没有,关键是魏知珩自己也不找女人,怪得很。
现在突然就来了个跟在身边的女人,还带进来营地,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他倒是从下飞机就注意到了,虽戴着块布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但露出的那双眼睛像妖精似的。保准能勾男人魂。
“不用。”魏知珩由部下给他打了支烟,吸了两口,捏着烟把直接摁灭在他的胸前,烫得滋啦一声,吩咐随行的人,“把人送上车。”
男人痛苦一震,迅速回神,低头慌乱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对不起司令,我这就是太久没出去,见人都不会说话了,您别生气。”
火星燃烧布料的焦味渗出来,莫名地后背发凉。
他哆嗦几下,才对上魏知珩不悦的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将烧黑的烟灰掸去,“没有下次。”
文鸢不解地在几人之间回荡视线,魏知珩向来阴晴不定,生气也生得莫名。但她已经无心顾及,跟着两个持枪的迷彩男人往几十米外停着的黑车而去。
上了车,外头的一行人也已经远去,往那一排的楼房消失不见。
脑袋沉沉地靠在窗户上,文鸢心如死灰,此刻同归于尽的邪念滋生疯涨。
如果,一直被他关着生不如死,不如就此解脱吧,你觉得呢?
她这么问自己。
可是,她会很不甘心。
凭什么这些人轻而易举地就宣判了她的死刑,魏知珩那样自以为是的禽兽凭什么掌控她的人生。
文鸢一抬头,就看见了镜子折射出两道目光,抱枪的动作微变,紧紧地盯着她一举一动。
这才发现自己连呼吸都被控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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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叁四个负责人短暂的表述完军营地情况,告知搭建的研究所已经完工,就是条件顾及得比外面差点儿,但设施绝对都是先进性。
拿钱砸出来的设备,用的都是市面上最好,魏知珩算是花了些心血。
“到时候人来了,招待好,要什么就给什么。”魏知珩敲了敲桌子,一侧从没说过话的军需长领会点点头。
“给他们的经费充足,只要能把东西弄出来。”他转头对着负责丹纽山里实验地的营军官道,“只要其他几个军厂保持量产,任何要求都可以满足。”
会议桌上没几个人有异议。藏在山里有片实验所,研究基地占地面积很大,是魏知珩花重金砸出来的,专门造武器做研究和维修。里头重兵把守,除了顶上那几个直系对接的指挥官没几个人能进去。平常更见不到有车子开出去,保密性极高。
最近听说又重金聘请了两个专家。那些个藏在里面的专家他们可都鲜少能见上一面,除了要钱要经费,烧钱比烧纸还快。这次会议是魏知珩亲自来交代接人事宜。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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