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东厢,唐绮回身砰地把门关个严实,改将燕姒的双手都折高,直接压了上来。
唐绮的声音低缓而危险:刚才踩着我,不硌得慌?
燕姒垂睫,躲避她炙热目光,轻声说:谁让殿下不顾旁人在场。
倒是我的错。唐绮倾下身,贴着燕姒的侧脸,说:阿姒,现在没人了。
燕姒偏头,亲到唐绮泛红的耳廓。
我知道。
唐绮后背在这瞬息绷直了,她在蜻蜓点水般的撩拨里撑身起来,低头看着被自己笼罩着的妻。
燕姒扬起下巴,迎上唐绮的视线,在短暂的对视中,彼此双眸都被异样色彩侵夺。
唐绮只看了须臾,倏地往后退出半步,俯身急吻燕姒的唇。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所有的感知都化在吻里。
燕姒想起唐绮在亭子下边说的那句风月事便风月了,眼底藏足得逞的笑。
唐绮闭眼,不知内情。
片刻后,唐绮松了手,去捉她腰。听到她短促轻笑,而后就被她抱住脖子。
燕姒说:殿下,想好接着报恩了?
唐绮怕她踮脚费劲,直接握紧她腰枝,把人举高,说:你很急吗?将我的处境看得明明白白,叫我退,我倘若真的什么也不去做,就这样往后退了,又如何护得住你。
燕姒眨眨眼睛,舌尖碰触唐绮烫热的唇,俏皮道:不是还有银甲军为殿下保驾护航么?
我是要借助侯爷手中军机处大权,但不用于这里。唐绮在柔软间磨,说:那样太没出息了。
燕姒的鞋尖碰触不到地面,脖颈上有了湿意,她背脊窜着绵酥,只靠双手攀紧唐绮的肩,缓了一会儿,才说:殿下此刻才算有点出息。
若换了寻常时候,唐绮对这样的话会一笑置之。
可怀中人已是她的妻,她摸不透,不甘便狂袭而来,她说:我能更有出息。
燕姒被咬了,齿印浮在颈侧,轻微的痛感让她皱起眉,她嘶了一声,挣扎着要脱离唐绮的掌控。
唐绮!你属狗的?
唐绮抬起头,嘴角有了邪肆的笑,她又抵住人,笑着说:那你嫁狗随狗。
直到三下叩门声传进耳朵,唐绮才把燕姒放下来。
燕姒还有些晕乎,唐绮抬手将她折倒的竖领往上翻好,她便伸手将唐绮脸侧乱序的发丝勾去耳后。
她的指尖有了热度,唐绮莞尔一笑。
得意什么?燕姒努嘴道。
唐绮走开几步,自己去除下靴子,脱掉外袍,等燕姒跟过去,在小桌边落座,她便冲着门道:进吧。
百灵推开的门,后头女使们提着热水桶进屋后,靠右手边绕往里间的浴堂,燕姒抬眼看到队伍末尾有拿香膏和牛乳罐子的,除下袜子站在软毯上,说:殿下每日沐浴都要用这些?
唐绮刚将袍子搭在衣杆上,摇头说:给你备的。都中显赫人家的夫人们都爱用这些,你不喜欢?
怎么会。燕姒在愣怔后展颜扯出个笑。心中却道,沐个浴就要用那么许多的牛乳,殿下好有钱!
唐绮走回来,立在她旁边,双手摸着她的肩,面上宠溺道:喜欢便好。
而她心里却在感叹。
养个媳妇儿不容易啊,俸禄赔光都不一定够用,待宁浩水把皇庄子的事盘活,抽空还是得再去问问先生,有什么正经的生财之道。
她们先后沐浴出来,天色已暗,伺候的人都出去了,泯静关门时,外头又下起了雪。
唐绮怕燕姒着凉,抱着人直接塞进温热的被窝。
燕姒脚裸触及到烫热,眉头一皱。
唐绮刚坐到她外侧,问她:怎么了?
燕姒缩回腿,看向床尾,嘟囔着:汤婆子没拿出去。
唐绮给她掩好被角,去床尾翻被子看到,挪开汤婆子才又躺回来。
燕姒一直侧躺,面朝着唐绮,唐绮偏头来看她,两道目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纠缠,顷刻燃烧。
唐绮捧燕姒的脸,极具耐心地尝着味道。
燕姒发梢还有些湿意,墨黑散在枕间,唐绮撑臂起来,她就犹疑地挡住唐绮肩膀,迟缓地眨了眨眼。
唐绮挑眉问:又怎么了?
燕姒舔着唇道:殿下,我怕您受不住。
唐绮瞬间便被她气笑,哑口好一会儿,擒握她的手腕,说:阿姒啊,你还真能为我着想。
燕姒还想说什么,被欺上来的吻给封了口。
云被柔软,唐绮身上热意熏得燕姒双眸迷离。
片刻后,她在枕下摸了个什么物件儿出来,唐绮睁开眼睛,还没看清是何物,她已简明扼要道:伤处要抹药,可能起初会有些刺疼,殿下忍一忍。
唐绮脑中轰然,感受到她的接近,整个人都麻了。
夜半。
燕姒酣睡入甜梦。
屋中只剩下床帐外还点橘黄的灯,唐绮在昏光里枕着自己手臂,用目光一寸寸描摹枕边人的恬静
精彩书屋